眾人大駭,連忙退後幾步,拔劍出鞘,指著姜小白幾人,臉上驚慌不定,同時一起大聲叫道“來人啊!敵襲了!”
本來趁著對方心中懼怕,姜小白幾人完全可以衝殺出去,但姜小白卻動也不動,任由他們撕破喉嚨叫喊著,這讓他們心中愈發懼怕,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現在大敵當前,智郡下面各城各池的人馬均聚集在山上,有點身份的就住在房間裡,沒有身份就圍著山頂到處安營紮寨,本來天也快亮了,所以聽到敵襲,全部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把姜小白幾人圍得左三層右三層。
但四下張望,除了地上有一具屍首外,哪有敵人的影子?其中一個池主問道“哪裡有敵襲?”
何雨生的其中一個心腹就用劍指著姜小白,急道“就是他們啊!”說完就往其他人身後躲了躲,生怕一個不小心,身上也多出一個窟窿。
眾人就覺得奇怪,這人不是何郡主帶回來的總郡主嗎?訊息經過一夜的擴散,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總郡主的修為不過金斗一品,所以也沒人放在眼裡,怎麼會把這十幾個人嚇得跟鵪鶉一樣呢?這十幾個人可都是金斗以上的修為啊!
眾人均覺得蹊蹺,忍不住看了眼地上的屍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人可是郡前行走,修為雖然不高,但也畢竟是金斗三品,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死了其他人怎麼不上呢?好像還很害怕的樣子?
人的情緒會傳染,當有十個人瞧不起你的時候,別人也會跟著瞧不起你;但當有十個人懼怕你的時候,其他人也會跟著懼怕。人群雖然有些騷動,交頭接耳,卻沒有一個人出頭,剛剛還覺得有些瞧不起這個總郡主,現在卻覺得這個總郡主有些神秘莫測,特別在此眾劍環伺之下,總郡主卻如同一座巍峨高山,端坐馬背之上,一臉平靜,不驚不懼,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們,彷彿他們就是圍在他身邊的一群螞蟻,不足為意,這哪裡是一個金斗一品該有的態度?
姜小白這時才環顧四周,淡淡說道“都到齊了嗎?”
底下一片沉默,噤若寒蟬。
姜小白從儲物戒裡煞出一枚大印,單手託在手中,大聲道“此乃朝廷冊封大印,本郡主乃朝廷命官,奉命鎮守三郡,你們拔劍相向,難不成都想造反嗎?”
這一頂造反的大帽子扣下來,眾人均嚇了一跳。他們不過是底層士卒,得到的訊息也是人云亦云,朝中局勢哪裡能夠看透,也不知是天路在造反,還是地路在造反,反正讓他們造反卻是不敢的。
剛開始他們雖然也瞧不起這個總郡主,但畢竟有何雨生頂著,跟他們卻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反正大家都一個態度,法不責眾,現在何雨生不在,誰也不敢冒著造反的罪名來得罪總郡主,畢竟人家手裡的大印是貨真價實的,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有些膽小的連忙收劍歸鞘,其他人見了,心裡暗罵一句膽小鬼。罵完自己也跟著收劍歸鞘,生怕收得晚了讓總郡主注意到,四下裡就響起一片利刃入鞘的聲音,片刻功夫,寒光利刃消失殆盡,只剩下那十幾個心腹仍舊持劍,不過臉上卻驚慌得更深了,額頭均有細汗滲出,只覺進退兩難,攻也不敢,退也不是,況且四周人山人海,也無處可退。
姜小白卻沒有正眼看他們,而是大聲問道“這裡可有金斗七品修為的?”
人群就有些莫名其妙,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人說話。
姜小白又道“可有金斗六品修為的?”
人郡又互相看了看,這時一個魁梧大漢就走了出來,抱拳道“啟稟總郡主,下官金斗六品!”
姜小白道“叫什麼名字?什麼官職?”
那大漢道“下官樊樹天,現任香高城城主。”
姜小白道“為何金斗六品的修為卻屈居城主之位?”
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