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在家裡吃晚飯的請求,跟他們道別後開車離去。
“老伴啊,我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這孩子。”周雲龍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動情地說道:“這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因此我決定哪天找個機會把他約到咱家,將咱家的那副玉圍棋低價賣給他。”
“老頭子,那可是咱們家的傳家寶,是你的命根子啊!你真的捨得賣給他,不會是一時衝動吧?”老太太深信這件圍棋陪伴老頭子多年,是他無比心愛之物,於是她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件事我考慮很長時間了,你就不必再勸說了。”周雲龍態度堅定地說道。
這天上午,季凡正在樓上財務室整理這個月的賬目時,馬超群打來電話,“老弟,你有麻煩了。”
季凡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心裡頓時一驚,“
你能不能說詳細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上次你介紹的許少賣給候大戶的那件出問題了,人家現在已經找到我這裡來,要向你倆討個說法。”
原來是為了黑瓷罐而來,聽到這裡他心裡平靜了許多,這件瓷器是他親自掌眼,絕對是開門到代清三代地東西,卻又怎麼會出問題了,“老候是怎麼說的?”
“頭幾天他有個朋友看了那件黑瓷罐後,懷疑它象是贗品。剛開始老候也不信,於是又拿著那黑瓷罐去請教了龍江市收藏界幾位小有名氣地人鑑定,這些人倒沒直說東西是假的,只說瓷罐上面的仁廟款從未見過,有點看不懂。老候一聽當時就急了,於是領著人拿著那件黑瓷罐上我公司來了。”
“馬哥,你讓老候稍等會兒,我這就聯絡許少。”季凡結束通話後,又給許傳堯打了過去,還好許傳堯也在市裡沒出遠門。電話裡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於是季凡簡單和他聊了幾句,通知他馬上趕往拍賣行。
“老弟,你這麼急著把我找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在華信拍賣行門口,許傳堯見到季凡劈頭問道。
“你賣給候大戶的那件黑瓷罐出了點插曲,人家認為它有點毛病。”季凡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弟,你的眼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它可是由你掌眼的,怎麼會有毛病呢?”
“我有失足,馬有失蹄。也興許是我打眼了呢!”季凡開玩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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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可別嚇唬我呀!”許傳堯聞聽此言,嚇得面如死灰。
“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事,由我擔著呢!”季凡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馬超群的辦公室內,候寶忠怒氣衝衝地坐在沙發上,他身旁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白淨面皮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滿臉高傲的神情,馬超群滿面愁容地坐在板椅上,空氣凝重而又沉悶。
“候老闆地火氣好大呀!”季凡說道,馬超群見到二人如盼來救星,他面露喜色地說道,“兩位快請坐。”
“老弟,你可真不夠朋友,竟然拿了一件高仿品來糊弄我。”候寶忠臉色鐵青地責備道。
“候老闆從哪裡看出這件瓷器是贗品。”季凡指著放在茶几上的黑釉瓷罐反問道。
“這是我朋友李教授說的,老李,你仔細給他說說看。”候寶忠對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
季凡白了這個一瓶不滿半瓶晃地二百五一眼,“李教授,請恕在下學識淺薄,你對這件瓷器有何高論還請予以明示。”
這個李教授倒是派頭十足,他裝模作樣地站起身,先是下意識地用手扶了扶眼鏡,然後清了一下嗓子,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件黑刻花瓷罐雖然色、形制、紋飾等各方面都仿製得非常完美,堪稱惟妙惟肖,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但是假的終歸是假的,它永遠也成不了真地,正所謂百密難逃一疏,這瓷罐罐身的仁廟款卻是十足的敗筆,我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