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錘巨漢只不過是試探誘敵的先鋒罷了。
這種方案才是最穩妥的方案。
商秀珣有危險,他自然不可能坐視,那中年算得的確是沒錯。
蘇辰正好不熟悉路徑,也不耐煩細細尋找,有對方領路,直接殺上門,卻是省了許多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敵人應該都在一起,卻是正中下懷。
跟使錘巨漢動手過了一招,細細體會其人功法力量,他就已經清楚對方是天罡會武出身的拳手,決不會有錯。
跟商秀珣在一起閒聊之時,蘇辰也聽說過諸如一些“轟天錘”、“斷浪刀”、“焚心掌”之類的傳聞,知道這些從未聽說過的高手,就是秦山海手下隱藏勢力。
這次既然見著了,他當然不想留下隱患,不殺個精光,心裡都不會通透。
蘇辰騎在馬上,手裡握著銀錘,精神遙遙鎖定德門,身上殺氣洶湧。
沿途沒有一人敢進行攔阻,全都遠遠的避開大路。
對那些逃逸的敗兵,他也不去追殺,更不放在心上。
吳家掌控的一些兵馬,敢對飛馬牧場動手,實在是反心已現。
如今雖然沒有空閒時間去理會,等過了今日,自然會一一找上門去,卻是不急。
蘇辰目光掃過人群,已經對領兵將領判了死刑。
正在此時,他忽然心血浮動,覺察到不遠處人群中有著重要的東西。
霍然轉頭回望,見到人頭湧動,哭喊聲不絕於耳,有兩個身影低頭急行。
兩人身量頗高,肩上揹著行囊,也沒有太多特殊。
“咦,難道是錯覺?那裡沒有什麼敵人,更沒有惡意殺機,怎會心血來潮?
蘇辰體會了一下精神波動,顧不得細想,德門身影漸遠,卻是不能跟丟了。
他雙腿微微用力,白馬飛奔而起,直追過去,再沒有理會剛剛的警兆。
……
“快走快走,仲少,剛剛那青衣人看過來的眼光太可怕了,不能跟他照面,否則會有很不好的結果。”
“你多心了吧?我們兩個無名小卒,又怎麼會跟他這種高手有什麼過節,不會有問題的。”
寇仲不信,但卻條件反射的勾下頭,不敢胡亂去看。
他嘴裡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對徐子陵所說的話還是十分相信的。
以前在揚州城偷竊度日時,這位兄弟就比他靈醒得多。
什麼人是肥羊?什麼人決不能下手?徐子陵時常會有預感,並且十分準確。
偶爾幾次他想反其道而行,後果都十分悽慘。
所以,每次見到徐子陵露出如此驚慌神色,寇仲就會打起十二分小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兩人扮做普通不會武功的街頭閒漢,也不敢多做停留,依原來計劃,向著當陽城門而去,已是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自己掙第一桶金子而努力。
臨出城時,寇仲腦海裡仍然想著那驚豔一拳,心潮起伏。
他一把拉住徐子陵的胳膊,十分認真的問道:“陵少,一世人兩兄弟,你說實話,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如此厲害?一拳就把大狗熊打得屁滾尿流。”
之所以把大狗熊當做敵人,是他心裡十分痛恨對方。
當時搶奪長生訣時,有幾個人一直印在他們心裡。
對宇文化及和德門,那是刻骨痛恨,對傅君綽,是深刻懷念。
若不是因為宇文化及和德門的追殺,他們認下的孃親也不會早早就因傷逝世。
這是永遠的痛。
“一定會的,我們有了《長生訣》這種神功,終有一天,會超過那青衣人,成為天下最厲害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