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
平日裡就算是達官貴人見到了也要討好叫一聲“媽媽”,希望能多給面子。
此時被人把臉放到地上來踩,完全不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戰狂沙!”
蕭一刀面色慎重了一些。
他雖然自信,畢竟是從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武道高手,懂得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生命的道理。
對面這位書生看起來肌肉鬆馳,四肢無力,他也沒有半點輕視的意思,嘴裡說得輕鬆無比,出手就是殺招。
刀嘯如狂風席捲……
眾人眼前一黑,腦海就生起幻象,如同見到大漠黃沙、十里颶風一般。
刀勢起伏間,血紅刀氣狂卷,就如一條狂龍般捲了過去。
看蕭一刀的刀勢,竟似要將場中閒閒立著的白衣書生和那小姑娘一刀斬成千萬段。
洪易悶哼一聲,退了一步,他看得太過投入,竟被這刀氣影響了,才剛剛練得如同老牛皮一般強悍的面板,此時如被針扎刺,氣血浮蕩。
“瀝血式、狂風式、破軍式,三式合一,好強的的刀式,獅子搏兔也用全力,不愧是邊軍高手出身,就是厲害。”
長樂小侯爺面色也是一白,急急退開。
那刀嘯聲音響在耳邊,刀氣如狂風一般四周席捲,他們這些遠觀之人同時感覺眉間發涼,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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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 獅子搏兔(下)
眾人連退數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刀光如練如瀑般斬落,心裡暗暗震撼於先天高手的強大,隱隱約約就看到一點銀光出現。
沒有劍鳴,也沒有半點威勢。
只是一陣清風徐來,雲朵閒逸聚散。
說不出的自然而然。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無端端的,所有人心裡就想起了先前那書生說過的話。
這並非劍法,而是天地自然的道理,就如月落日升,本該如此。
漫天刀光一散,血紅氤氳之中,就露出蕭一刀驚恐絕望的臉。
他那把血紅長刀,仍然血暈流轉,只是舉在半空,離著蘇辰頸側還有三寸,卻怎麼也劈不下去了。
他的喉嚨處,已被一柄窄窄薄薄的細鐵劍整個刺穿,脖頸後面露出半寸劍鋒來。
血液呲呲作響,從劍鋒一側濺射出薄霧來。
蕭一刀眼中閃過無窮悔意,嘴裡咯咯有聲,強撐著問道:“這是什麼……劍法。”
“殺雞劍法,不值一提。”蘇辰笑道。
他抽劍微振,抖開一些血珠,轉頭看向莫霞道:“看清楚了嗎?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心裡可以不存殺機,但劍乃兇器,不見血不歸鞘。”
這話雖然偏激了一點,對是對症下藥。
心軟手軟的女人家,就得用猛藥來醫。
莫霞重重點了一下頭,緊接著白了他一眼道:“白雲出岫用得這般猛惡,簡直如焚琴煮鶴,倒還不如用三尺劍呢,我很想看看到底怎麼劍劍血腥了。”
這是舞蹈老師的職業病犯了,看不得美好的東西被玷汙,不過,這種話其實也是說說而已,蘇辰知道這女人是在掩飾自己心裡的微微慌亂,也不在意,笑笑說道。
“那就如你所願。”
他抬起頭來,看向躍躍欲試的藍衫持劍瘦小中年,還有那重新圍攏過來的十餘個黑衣壯漢,輕聲說道:“你們還想試試嗎?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四周人圍著沒有說話。
蘇辰冷笑一聲,拉著莫霞就往外走。
第一任務,當然是奪舍到一個合適的軀體。
莫霞得到的這個身體是剛剛斷氣的散花樓清倌人,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