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繼下意識吐露心聲，“孃親，我想看。”

陳卓璟一聲令下，“上樓、”

陳允繼便乖乖跟著上樓了，只是還忍不住看幾眼臺上的美人。

包間裡，陳卓璟將菜摺子遞給崔雁寧。

崔雁寧拿著菜摺子點菜，陳允繼消停地坐直身子，不敢多言。

純是被陳卓璟的冷臉嚇的。

“肉末燒餅、龍鬚麵、奶汁魚片、桃花裡脊、紅燒赤貝、酸菜魚、荷葉雞、菜心臥蛋、栗子糕、金糕卷。”

“再上兩個素小炒。”

“好嘞。”

但陳允繼還是忍不住問，“孃親你怎麼點了這麼多啊？”

崔雁寧笑眯眯地回答，“當然是怕你吃不飽啊！”

陳允繼樂呵呵地擠起兩坨嬰兒肥，“孃親真好！”

實際上，崔雁寧是自己想嚐嚐。

夜亮進來，崔雁寧明白，陳卓璟來這兒，是要聽些事情的。

“允繼，孃親帶你出去逛一圈吧！”

陳允繼眼睛都亮了，“好啊！”

白露和幽識，緊跟著母子倆出去。

夜亮跪地參拜，“屬下拜見主子。”

“起來吧！”

陳卓璟端起崔雁寧未動的茶碗，抿了一口進去。

夜亮遞上賬本。

此賬本，記訊息，記人事往來。

“請主子過目。”

陳卓璟白日裡批摺子累得眼暈，現下不打算看，“撿要緊的說。”

“是、”

“楚王在藏香樓多番宴請昔日舊部，與安王曾有過一次小聚，但，不歡而散了。”

“工部侍郎趙為禮，與此二人，關係甚密，曾借安王人脈，與御史臺的關成、王迅兩位大人相交，屬下也已查明，這兩位收受趙為禮賄賂，摺合銀兩，多達兩萬兩。”

陳卓璟冷呵一聲，勾起抹寒冷的笑，“曹家官、趙家財，說得果然沒錯。”

“主子之前料想的沒錯，趙為禮的錢，與連州蘇氏，密不可分。”

陳卓璟縮緊瞳孔，幾乎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字，“查！朕要確鑿的證據！”

“是、”

“關左姜氏，消停了許多。”

“自打上回曹令忠被帶走後，曹氏子弟，也消停了許久，不似從前那般張狂了。”

“嗯、”總算聽到些滿意的。

“還有一事，”

徐夜亮停頓了下，眼中落了幾分複雜。

“說、”

“崔健安崔將軍，與楚王殿下，私交甚好，楚王殿下這月便請了崔將軍兩回飯，二人所談，倒沒什麼出格的，只是提到了北境，提到了蚩蠻，和公子。”

陳卓璟冷瞥了徐夜亮一眼，“你剛才，為何有所猶豫？”

徐夜亮叩頭請罪，“主子恕罪，屬下該死！”

陳卓璟的語氣冷透了，“朕如何看重崔家，與崔家有人對朕不忠，並不衝突，你不該猶豫。”

“是…”徐夜亮眼中，多有驚恐，“屬下知罪！”

“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