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和陳卓璟談笑。
破曉在旁,從腰上拴著的袋子裡掏出個茶杯,自顧自地抬起罈子倒酒,與陳卓一對飲。
陳卓一斜眼瞥了下男人,對他手裡的茶杯,嗤之以鼻,“拿茶杯喝酒的習慣,就像掛著羊頭賣狗肉。”
破曉回答得一如往昔,“拿著順手”
陳卓一挑了眉,“給你找個女人?”
破曉壞笑了聲,“奴才福薄,沒那福氣享受。”
陳卓一伸過手臂,將破曉的頭緊到身前,“小子,長本事了!啊?”
破曉與陳卓一,打小相識,在陳卓一最黑暗困苦的時候,除了陳卓璟,就是破曉了。
女奴攙扶著塞婭走過來,陳卓一很早便注意到塞婭的動靜了,愣是沒轉頭。
破曉起身,收起杯子,“奴才見過將軍夫人、”
塞婭一向是不屑於搭理這些底下人的。
塞婭身子沉了,行動也不方便,要人攙扶著才能坐下。
“你來做什麼?”
塞婭怒氣不減,“你不在書房,我只能來這兒找你了。”
陳卓一低下眼皮,抬起酒罈子,酒洋洋灑灑落入酒碗裡。
塞婭一把奪過陳卓一的酒碗,擰著眉頭質問,“你到底要如何?”
“打那個賤奴生完孩子,你便一直睡在那個破書房裡,跟死了一樣,你一個男人,非要如此斤斤計較嗎?”
陳卓一昂起頭,倔勁兒上來,“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計較這些?”
塞婭一愣,落了孤注一擲的架勢,扯住陳卓一的臂膀,“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和我回去!”
男人落得面色鐵青,“鬆開!”
都是一等一的犟脾氣,一扯一撕,塞婭身子一仰,要順著坡滑下去,男人匆忙將人扯住,環抱住。
攔腰將人抱起,臉色依舊陰沉著,也沒句話,就這樣將人送回府中。
陳卓一將人放到床上,轉身要走,被女人發涼的手扯住,“夫君,”
陳卓一神色一頓。
塞婭聲音不高,甚至沒法去直視陳卓一的臉,“是我錯了,我不該…害得她難產,害你的孩子。”
男人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走了。
塞婭恢復落寞。
溫泉宮,陳卓璟一身的酒氣,還非要拉著崔雁寧泡湯浴。
瞧著崔雁寧香嫩白滑的肩頸,陳卓璟滾著酒氣,被燻得紅熱。
崔雁寧想著泡一會兒便罷了。
今日著實乏累得很。
但一看男人這幅樣子,莫名地嗓子發癢,清了清嗓子,“今日陛下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頗具皇后的勸諫職能。
“誰說朕累了?”
崔雁寧只好說實際的,“臣妾累了。”
“那我給寧兒按摩按摩。”
接著,男人粗壯的手指握住女人的細腰,加緊力道輕揉,“腰痠?”
“嗯…”崔雁寧不自在地應答一聲。
“腿累不累?”
水花激起騰飛。
女人緊著鎖骨,附在男人喉結邊一句,“夫君,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