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饒命!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是下官有眼無珠,動了太子殿下的人!”
“求太子殿下開恩!繞過下官吧!”
陳卓璟看向崔雁寧,“你可願意,放過他?”
“我不願!”
崔雁寧直截了當地回答。
隨後,崔雁寧凝住眼神,看向陳卓璟,“我聽說,進了廷獄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那他現在,是不是就是個死人了?”
“嗯、”男人漆黑的眼珠盯著手裡捏緊髮簪的崔雁寧。
只見崔雁寧直直地將髮簪刺向姜非凡的眼珠,姜非凡往後一躲。
男人寬厚的手掌裹住女人發顫的手,崔雁寧嚇了一跳,瞪大狐狸眼看著男人堅毅的側臉。
兩人離得這樣近,陳卓璟寬闊的胸膛將崔雁寧包裹住,一手揪著姜非凡的衣領,“閉眼、”
崔雁寧剛閉上眼,姜非凡眼珠的髒血便濺出來,滑過崔雁寧的鼻骨,落到陳卓璟的披風上。
悽慘的嚎叫聲再度傳來。
從茶樓裡出來,崔雁寧將披風還給陳卓璟,“臣女謝太子殿下恩情、”
“殿下的披風……還給您。”
陳卓璟瞥了眼那披風,接著看向崔雁寧問,“吃飯了嗎?”
“沒……”
“那正好,和孤一塊吃。”
“臣女出來得久了,家裡估計著急壞了,臣女該回去了。”
“無妨,孤送你回去。”
不像是邀請,更像是命令。
“那便有勞太子殿下了。”
如意樓,京城一家菜色味道上等的酒樓。
“二位貴人,裡面請、”
坐定後,小二遞上來菜摺子,“二位貴人,請點菜。”
但菜摺子是遞給陳卓璟的。
陳卓璟順手遞給崔雁寧,“你點吧!”
“噢…那殿下有什麼忌口的嘛?”
陳卓璟沉了沉眼皮,“沒有……”
崔雁寧開始點菜,出於禮教,沒點很多,四個熱菜,一個湯,一個冷盤。
陳卓璟也沒說什麼不妥。
崔雁寧在心裡舒了一口氣,和陳卓璟同桌吃過飯,但單獨吃過,屬實沒有過,想都不敢想的。
崔雁寧似乎想起了什麼,將崔賀安送她的玉蘭象牙琵琶拿出來撫摸,今日,確實是讓她受苦了。
還好這琵琶成色一流,不然還真是經不住今天這道坎。
“太子殿下今日之恩,臣女會讓家父、家兄,替民女還清。”
“不必了、”
陳卓璟放下茶杯,拒絕。
崔雁寧微抿唇瓣,“家父教導臣女,要知恩圖報,所以這恩一定是要報的。”
“孤的意思是,”
“自己的恩,自己來報。”
崔雁寧眼眸一驚,耳根子通紅。
平靜了一小會兒,鼓起勇氣問,“那…不知…殿下要臣女如何報恩?”
“你想怎麼報都行,隨你。”
陳卓璟一貫是說話一個調的平淡。
讓人捉摸不透。
吃過飯後,崔雁寧將心中琢磨很久要問的,問出來,“聽聞太子殿下今日和家父一同察看國庫,不知…家父可知道此事?”
“嗯、”
崔雁寧暗叫不好,崔仁良上回已經警告過不許她再去茶樓了,這回又出了這檔子事,回去之後……
也不知道三哥能不能捱得住父親的板子。
“應該不知道、”
崔雁寧頓時瞪大狐狸眼,似乎在質疑陳卓璟的大喘氣,他這是…故意的吧!
看著自己從地下到天上的表情,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