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洺強的府上出來，趙為仁和趙為禮兄弟喝得盡興，一塊回來。

“大哥，我敬你～”

趙為禮這幾年老是喝得爛醉如泥，趙為仁已經習慣這個場景了，一手搭扶著趙為禮，往院子裡走。

“嘔～”趙為禮的嘔吐物盡數吐到趙為仁身上。

趙為仁將趙為禮託付給管家和下人，自己回了院子。

屋子裡的還亮著燈，趙為仁將汙穢的衣服脫掉，連裡到外都換掉了，才走進裡屋。

西屋裡睡著兩個孩子，楚姍姍睡在東屋。

趙為仁這幾年多應酬，不管回來多晚，楚姍姍永遠會為他留一盞燈，燭光雖小如螢火，卻溫暖了趙為仁的心。

月份大了，楚姍姍的覺也睡得輕，杏仁眼強眯起一條縫，“你回來啦～”

“嗯～吵醒你了。”

女人沉甸甸的肚子壓得尿急，“沒事兒，我正好去如廁。”

趙為仁連忙上手攙扶楚姍姍，緩緩坐起身來，“慢著些～”

婢女也跟著來幫忙，“你不用跟著去的。”

趙為仁堅持陪楚姍姍去，“沒事兒”

這回楚姍姍反應大，趙為仁瞧著女人挪動身子的困難，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這段時間，我總是沒能在家陪你，是我不好。”

楚姍姍折騰這麼一遭，也醒了，微微一笑，“沒關係的，我沒怪你夫君。”

趙為仁攙扶著女人往回走，唇瓣貼在女人的臉頰上吻了吻，“你還要看顧旭兒和珍珠…辛苦娘子了～”

楚姍姍神情自若，很滿足，“他們都很乖，不用我怎麼操心的。”

趙為仁攙扶著楚姍姍坐到榻上，女人搭在肚子上的手一抖，“昨日郎中來看，說這回，怕是要早產，要提早準備著。”

酒後的趙為仁，倒是話多得很，保證道，“好…從明日起，我就早些回來，再不出去喝酒了。”

楚姍姍被逗笑，“我的好夫君～”

“你早回來也沒什麼用啊！這孩子在我肚子裡，你也幫不上忙。”

趙為仁微思量了下，回答，“我陪著你！我安心！”

楚姍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笑著答應趙為仁說好，“那夫君後日休沐，同我一塊出去買些布料吧！等過年，給孩子們做新衣服。”

“好！”

馬車晃晃蕩蕩走著，陳卓禮迷迷糊糊醒來，頭疼欲裂，揉著太陽穴問，“這是往哪裡去？”

“回王府啊！”趙月曦應答，“宴席散去了，咱們也要回王府了。”

“你回去吧！”

接著，陳卓禮叫停馬車，上了另一輛，調轉方向，去了百花苑。

被扔在馬車裡的趙月曦，怨氣橫生，眼神凝著一處，逐漸露兇。

百花苑原本還有些陳卓禮供養的舞妓，因著李菡萏住進來的緣故，都給了銀錢，打發走了。

婢女急匆匆出來，正好撞上剛到院裡的陳卓禮，“王爺，”

“何事驚慌？”

“側妃娘娘說身子不爽，要奴婢去叫孫郎中。”

孫正被陳卓禮要求，住在百花苑，守著李菡萏。

陳卓禮跟著急了，“快去、”

“是…”

內室裡，李菡萏倚靠著軟枕，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晴娘～”

陳卓禮喚一聲，尾音在抖。

“怎麼了晴娘？哪裡不舒服？”

陳卓禮坐下關心，李菡萏順勢將頭挨近男人的脖頸，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低吟著疼。

“肚子…肚子疼～”

陳卓禮跟著急，“快，再派人，去叫孫正過來、”

李菡萏抬起疼得發涼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