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
秋芝迅速反應過來,蹲下身子應答,“是、”隨即走向跟在劉雲翠身後,抱著布匹的婢子們,“你們跟我走吧!”
“皇后娘娘,恕微臣多嘴,這華織錦,想來是皇后娘娘挑四匹,剩下的送往幾個位分高的娘娘宮裡。”
劉雲翠面露難色,“皇后娘娘這樣,微臣也不好當差啊!”
“桂花,掌嘴!”
“是、娘娘。”
“啪啪”兩記耳光一扇,劉雲翠登時臉上起了紅印子。
崔雁寧挑起抹邪魅的笑容,“這後宮,什麼時候輪得著你教本宮規矩了?”
擲地有聲,讓劉雲翠不寒而慄。
劉雲翠麻利地跪下,叩頭求饒,“下官知罪,請皇后娘娘責罰!”
“本宮記得你最初是在司禮司做事,想必對宮規是最清楚的。”
劉雲翠顫抖著腿應答,“是、”
“按宮規,以下犯上,冒犯中宮,該如何處置?”
“回皇后娘娘,女官罰俸一年,奴婢杖責二十。”
崔雁寧臥在軟榻上,倚靠著金絲桂花軟枕,端起茶碗,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牛乳茶。
“劉大人是尚服局的管事,應當以身作則,以儆效尤,那就罰俸一年,掌摑五十。”
“如何?”
劉雲翠能如何?她敢如何?
只能認栽,“下官謝皇后娘娘恩賞。”
劉雲翠走後,崔雁寧輕抬眼皮,“扶本宮出去走走吧!”
秋芝和桂花對視一眼,“是、”
“娘娘今日睡醒後,似乎有所不同了。”
秋芝自小跟在她身邊,發現異樣,崔雁寧也不見怪。
崔雁寧扯唇一笑,自嘲道,“應是睡醒了吧!”
“娘娘睡醒了自然是好的,”
“今日有幾個小婢子在院裡嚼舌根,被桂花姑姑打發去司正司領板子了。”
崔雁寧平日裡是不屑於與那些人計較的。
秋芝皺著眉頭憤憤不平,“奴婢知道,娘娘向來寬宏大量,不屑於去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可那些婢子近日膽子愈發大了,竟然還說……”
“說國公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功高震主,不及柔妃的母家乖順。”
這些說法一直都有,崔雁寧前世已經聽倦了,語氣冷淡得很,“罰便罰了。”
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一直是崔雁寧親手打理的。
“去將它折了。”
“娘娘,這雲霓花,是您好容易伺候活的呀!”
崔雁寧那雙狐狸眼,凝著那芳華,“花不敗,人難醒。”
太和殿,男人身高近八尺,一身明黃色龍紋錦袍,斜靠在龍椅上,大腿隨意岔開,絲毫沒有禮儀之態,手抓著一串甜果子,盡是塞進嘴裡咀嚼。
這便是玄藺國的君,陳卓璟。
年茂圖弓著腰進來稟報,“陛下,柔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
男人端正姿態,將裝著甜果子的瓷盤往一旁推一推,拎起毛筆,目光聚集在攤開未動的摺子上。
“臣妾拜見陛下、”
“起來吧!”
“謝陛下、”
趙雪蓮罕見的穿了身素色衣裙。
男人輕抬起眉毛打量,“愛妃今日,怎的穿得如此樸素?”
趙雪蓮微弓腰背,小步走向男人,楊柳秀眉,五官小巧,低眉,翹起紅唇感嘆,“原是臣妾不配,沒有那穿華錦秀緞的命。”
惹人憐愛。
“怎麼了?”聲音懶散得很。
男人抬起手掌,一拽,一攬,將女人攬進懷裡。
趙雪蓮擠著紅唇,嬌聲嗔道,“新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