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縮了縮脖子,“小瑾,你……有沒有覺得害怕啊?”
楚懷瑾翻了翻背上的包,除了食物和誰還有一把野外生存用的刀,放在手裡試了試,質量比較正規,拿起來很順手。
“想那麼多做什麼,都是自己嚇自己。”
林悅還是覺得害怕,就又悄悄離楚懷瑾近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安全了些。
楚懷瑾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林悅對危險的感知不錯,因為她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有人在暗處悄悄窺伺著這裡,應該離得比較遠,因為周圍都是些沒有障礙的平地。
白朗特意選的地方用來燒火,應該是怕把森林燒了,幾人才在劫難逃。
“哈——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林悅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累了一天了,腰痠背痛的實在想睡覺。
楚懷瑾看了下時間,十五分鐘,怎麼說也該回來了,白朗那個人太謹慎,走太遠不太可能,難道被什麼纏住了?
等等!纏住了!
“林悅,醒醒,不要睡!”楚懷瑾推了推打瞌睡的林悅。
“怎麼了?”
“你包裡有刀嗎?”
“有,出什麼事了?”林悅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拿好,我們去找白朗他們!”
“阿輝他們怎麼了?”林悅的聲音就快要哭出來了。
“不知道,我們快走吧!”楚懷瑾也不想帶著林悅,但留她一個人在這裡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早在她感覺到被窺伺的感覺消失了就應該想到的,本以為她們兩個女生是最先的下手物件,沒想到對方卻先去解決兩個男生,難不成是覺得兩個女生是甕中之鱉?也不怕被剁了爪子!
白朗走路總會隔一段留一個記號,也正因為如此,楚懷瑾才能沿著記號找到他們兩人。
向輝倒在地上,大腿上中了一箭,此時鮮血正沽沽往外冒,淺灰色的運動褲已經染成了深灰色,周圍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褐色。
白朗拿著隨身攜帶的匕首正與一個人搏鬥,當然,看上去更像單方面的虐殺。
就在兩人的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看後心那一刀八成是死了。
林悅已經眼淚汪汪地跑向向輝,楚懷瑾也跟過去。
此時在白朗手下苦苦掙扎的男人一個閃躲不及就被那黑漆漆的匕首抹了脖子,然後被一腳踢出去,如果是演戲,那邊飛邊飆射而出的血液還挺帶感的。
然而這是現實,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能讓血液流的更快,他徒勞地瞪大眼,最終無可奈何又不甘不願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白朗不急不緩地踱步到被抹脖子的男人身邊,蹲下‖身,緩慢從容地用他的衣服擦乾淨手裡黑漆漆的匕首,才站起來,向林悅幾人走來。
林悅看到白朗輕易地殺了那人,又看了看另一具屍體,十分乾脆地跑到一旁嘔吐出聲。
“嘔——”她臉色發白,指尖顫抖地指著白朗,“你——你殺人了!嘔——”
向輝倒是勉強比較鎮定,只是臉色仍然不太好看,他定了定神,“白朗,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這些事我們就當作沒看見。”
他這一番表態就是告訴白朗他不會告訴別人他殺人的事,也希望白朗不要殺人滅口。
白朗沒有理他,而是將匕首放到楚懷瑾的脖子旁。
楚懷瑾感到脖子有些刺痛,意外匕首的鋒利,卻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盯著白朗黝黑的雙眼。
“你是誰?”白朗聲音清悅,俊朗的面目此時如同染了一層霜華,冰寒刺骨,目光如同開刃的刀鋒,穿透靈魂。
楚懷瑾彎了彎唇角,“吶!我是楚懷瑾啊!”
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