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隻蜘蛛,它從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忙碌,爬來爬去的織著網,然後現在正靜靜的等著獵物上鉤。
我覺得它選錯了地方,監獄在地下的一百層,不止是人,平時連只小蚊子都飛不進來,它能等到什麼呢?
我用手指捅捅它的網,說了句:“你是跟著誰的鞋子一起帶進來的吧?我勸你趁早出去,再跳到那人鞋子上讓他把你帶出去。”
那蜘蛛很不高興的換了個地方,又十分耐心的坐下來等獵物,我又嘆了口氣:“我要是你該多好,早逃出去了,這地方,真他孃的不是人呆的。”
說完又看了看孤零零躺在床上的黑木翼,心裡對自己解釋,我只是要去看看他死了沒有,畢竟他要是死了,很快會腐爛,屍體的臭味我可受不了。
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有些艱難的轉身,真他孃的疼,後面被黑木翼手指戳過的地方好像受傷了。這還在其次,主要是那裡一直存留著異物插進去後的不舒服的感覺,甚至讓我覺得黑木翼的手指根本沒從那部位取出來一樣。我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這種被充滿的感覺,恐怕幾天都消不掉,你試試?”
正準備走過去的腳步一滯,比走過去檢查,我更想將他的血放幹,靠!
我的手在兩側握緊,眼睛又幹澀起來,兇狠的瞪了黑木翼一眼。
“血。”身後響起林肖的聲音,很冷,跟平時嘻嘻哈哈的感覺不一樣,我警惕的轉過身,林肖並沒有伸出頭來,細密的欄杆使得他不能探出頭窺探黑木翼這邊的動靜,但是林肖不是普通人。
他將一面鏡子從欄杆縫裡伸出來,此時正帶著一束亮光照在我身上。“你跟我說話?”我不確定的問道。
“恩,小三,你屁股上有血,昨天是不是被黑木翼上過了。”林肖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出來他很不開心。
我忙捂住身後,倒退著往浴室走:“當然不是,你豬啊!”
“被他弄很爽麼,他那活兒比不上我的,不信你找天試試。”林肖發出嘻嘻的笑聲,我有些毛骨悚然。這是林肖第二次向我挑釁,他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有些踉蹌的退到浴室,雖然知道林肖並不會衝破鐵牢過來,卻很不安,總覺得有天會落在他手裡,他真會殺我吧!我一邊脫下褲子來用裡搓洗血跡一邊想。
換上黑木翼不知什麼時候幫我洗好晾乾的警服,我走出來時剛好聽到大鐵門發出的卡卡聲,那悠閒的腳步我曾經聽過很多次,卻從沒一次叫我這麼緊張——是伯裡奇,他今天來得很晚,是一直透過監視器在觀望黑木翼的動靜嗎?
我不知道哪個根筋不對了,竟然走到鐵欄杆前冷冷望著伯裡奇道:“可惡,你害我又輸給了黑木翼。”
“什麼?”伯裡奇仔細研究我的表情,好像要找到一絲的不確定,我淡然的笑了笑,“他說只要他今天不下床,你下午就會帶人來趁火打劫。”
“黑木翼,你醒了麼?我想聽你親自說。”伯裡奇透過我直接向床上的黑木翼叫板,我緊張得直冒冷汗,嘴裡卻嘆了口氣:“他說你要敢叫醒他,他一生氣說不定就把那東西毀了。”
伯裡奇愣了愣,狐疑的看著我:“他跟你說了那東西的事?”
“恩,他昨晚要了我,你該知道吧,我現在是他的人了。”我邊說邊慪得腸子都青了,黑木翼你他孃的,等你好了一定叫你連本帶利的還我精神損失費,太委屈了,我!
“那——他的眼睛……”伯裡奇的藍眼睛閃閃爍爍比幻滅時的煙花更美麗一些,期待或是害怕?我在心裡揣度著,嘴裡卻異常強硬:“淺棕色的,他變色了,很美的顏色,你看到過麼?”
伯裡奇的嘴唇有些蒼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我不明白,看他的樣子真的愛黑木翼很深的樣子,是因為太過專注的研究黑木翼,而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