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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我將整個故事告訴她。在我回想所有的細節時,費了不少時間。當我講完時,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但是卻沒有說出我期待她說的話。她看著我,笑了笑說:

&ldo;你知道嗎?安妮,你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女孩!你從來沒感到不安過嗎?&rdo;

&ldo;不安?&rdo;我不解地問。

&ldo;是的,不安,不安,不安!獨自一個人出外,身上又沒多少錢。當你發現自己在異國,錢都花光了,你怎麼辦?&rdo;

&ldo;事前煩惱是沒有好處的,我還有足夠的錢。佛萊明太太給我的二十五鎊尚未動用,而且我昨天贏了一些賭金,那又是十五鎊。為什麼,我有不少錢,四十英鎊!&rdo;

&ldo;不少錢!我的天!&rdo;布萊兒夫人說,&ldo;我辦不到,安妮,我自己也很有勇氣,但是我沒辦法高高興興地出外,口袋裡只帶著幾十鎊,不曉得自己在作什麼,要到那裡去。&rdo;

&ldo;但是,那有什麼好笑的,&rdo;我站起來叫著,&ldo;那能給人一種輝煌的冒險感受。&rdo;

她看著我,點點頭,然後笑起來。

&ldo;幸運的安妮!世界上有你這種感受的人不多。&rdo;

&ldo;對了,&rdo;我不耐地說,&ldo;你覺得怎麼樣,布萊兒夫人?&rdo;

&ldo;我覺得這是我所聽過的最令人震顫的事!現在,首先,你不要再叫我布萊兒夫人,叫我蘇珊妮。&rdo;

&ldo;我喜歡這樣,蘇珊妮。&rdo;

&ldo;好女孩,現在讓我們言歸正傳。你說尤斯特士爵士的秘書‐‐不是那個長臉的彼吉特,另外一個‐‐你認得那個被刺傷躲進你房間的男子?&rdo;

我點點頭。

&ldo;那給了我們兩條連線尤斯特士爵士和那糾纏不清事件之間的線。那女子在他的房子裡被謀殺,而他的秘書在神秘的一點鐘時被刺。我不懷疑尤斯特士爵士他本人,但是那不可能都是巧合。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一定有某種關聯。&rdo;

&ldo;再來就是那奇怪的女侍的事,&rdo;她有所思地繼續說:&ldo;她像什麼樣子?&rdo;

&ldo;我幾乎沒注意到她。我當時很緊張‐‐而一個女侍的出現正好解除我的緊張高潮。但是‐‐對了‐‐我確實覺得她有點面熟。當然那也可能是我曾在船上看過她。&rdo;

&ldo;你覺得她有點面熟?&rdo;蘇姍妮說,&ldo;能不能確定她不是男的?&rdo;

&ldo;她很高,&rdo;我承認。

&ldo;嗯,我想,不太可能是尤斯特士爵士或彼吉特‐‐對了!&rdo;

她抓起一張紙,開始急急地畫著。她側首檢視她畫出來的結果。

&ldo;很像是愛德華&iddot;契切斯特教士。&rdo;她將紙遞給我。&ldo;這是不是你看到的女侍?&rdo;

&ldo;哇!是的,&rdo;我叫了起來,&ldo;蘇姍妮,你真聰明!&rdo;

她以手勢止住我的讚美。

&ldo;我一直在懷疑契切斯特那傢伙,你記不記得那天當我們在談論克里本的時候,他摔破了咖啡杯而且臉色變得慘綠?&rdo;

&ldo;而且他企圖得到十七號房!&rdo;

&ldo;是的,至此一切都吻合。但是這一切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