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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ldo;親愛的彼得勒!用普通郵寄?&rdo;

我總是不懂,為什麼政府僱用皇家郵差,而對秘密的檔案卻又如此不放心由他們傳遞。

&ldo;如果你不喜歡郵寄,可以派你一個年輕的僕人送去。他會喜歡那趟旅程的。&rdo;

&ldo;不可能,&rdo;米爾雷說,老態龍鍾地搖頭。&rdo;有原因的,親愛的彼得勒‐‐我向你保證,是有原因的。&rdo;

&ldo;呃,&rdo;我提高聲音說:&ldo;你所說的都很有趣,但是我必須告退‐‐&rdo;

&ldo;等一下,親愛的彼得勒,我請求你。現在請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最近要去訪問南非?我知道,你對羅得西亞很有興趣,而你特別感興趣的是羅得西亞加入大英國協的問題。&rdo;

&ldo;呃,我想大約再過一個月出去。&rdo;

&ldo;不可以提早些?這個月?這個禮拜?&rdo;

&ldo;可以,&rdo;我說,帶著些興趣地看著他。&ldo;但是我不曉得我要不要提早。&rdo;

&ldo;你將為政府立一項大功。他們一定會感激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要我當郵差?&rdo;

&ldo;不錯。你的身份是非官方的,而你的訪問是善意的。一切都很適合。&rdo;

&ldo;呃,&rdo;我慢吞吞地說,&ldo;如果要我做,我不介意。我唯一急著要做的事是,儘快離開英格蘭。&rdo;

&ldo;你將發現南非的氣候宜人‐‐相當宜人。&rdo;

&ldo;我的好朋友,我知道那兒的天氣,戰前不久我曾到過那兒。&rdo;

&ldo;我真的很感謝你,彼得勒。我會派人送給你。交到司馬茲將軍手上,你知道吧?吉爾摩登堡號星期六啟碇‐‐相當好的一艘船。&rdo;

在我們分手之前,我陪他走了一程。他熱情地緊握我的手,一再地道謝。我一面想著政府政策上的奇怪偏方,一面走回家。

第二天傍晚,我的僕役長迦維士告訴我,有一位紳士有私事想見我,但不報自己的姓名。我以為是拉保險的,因此告訴迦維士說我不能見他。彼吉特不幸地在我偶爾認為他真正有用處時,去因患了膽汁過多症而躺在床上。這些積極、辛勤的年輕人總是因為胃弱而易遭到膽汁過多症的襲擊。

迦維士回來說:

&ldo;那位紳士要我告訴你,尤斯特士爵士,他是從米爾雷先生那兒來的。&rdo;

這就使事情改觀了。幾分鐘之後,我在書房裡見到了來訪者。他是一個有著一張褐臉,體格健美的年輕人。一道疤痕從眼角斜向下巴延伸,破壞了原本雖然有點鹵莽但卻嬌好的面孔。

&ldo;怎麼樣,&rdo;我說:&ldo;有什麼事?&rdo;

&ldo;米爾雷先生派我來找你,尤斯特士爵士。他要我以你秘書的身份陪你到南非。&rdo;

&ldo;我的好朋友,&rdo;我說,&ldo;我已經有了一位秘書,不想再要了。&rdo;

&ldo;我覺得你要,尤斯特士爵士。你的秘書現在在那裡?&rdo;

&ldo;他患了膽汁過多症,現在躺在床上,&rdo;我解釋說。

&ldo;你確信那只是膽汁過多症?&rdo;

&ldo;當然是,他很容易得那種病。&rdo;

我的訪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