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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仍然感到他有所保留。為了試驗他,我威脅他,我隨時會射殺他,並揚言我現在對自己的一切後果,都已很不在乎了。在極度恐懼之下,他漏出了另一個故事。似乎是安妮達&iddot;格物伯不怎麼信任&l;上校&r;,當她假裝將旅館裡拿到的鑽石交給他時,暗自留下了一些。卡統給予她技術上的指導,告訴她該留那一些,不管在任何時候,如果這些鑽石被提出,它們有著如此易於辨認的色澤和質地,迪比爾斯的專家將立即承認,這些鑽石從未經過他們的手。如此一來,我的鑽石被掉包之說將得到支援,我的罪名將可洗脫,而竊嫌將轉向罪有應得的人身上。我推斷,跟他平常的作風相反的,這一次&l;上校&r;自己也介入此事,因此安妮達為握有他的把柄而感到欣慰,她隨時可以在需要時利用這個把柄來對付他。卡統建議我應該跟安妮達&iddot;格物伯談判一下,或是納蒂娜‐‐她現在自稱為納蒂娜。給她足夠的金錢,他認為她將願意出讓鑽石,背叛她原來的僱主。他會馬上打電報給她。

&ldo;我仍然懷疑卡統。他是一個容易受恐嚇的人,但是在恐懼之中,他會說出一些讓你不太容易辨出真假的話來。我回到旅館去等著。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判斷他應該已經收到了回電。我去找他,他們說卡統先生離開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就會回來。我立即感到懷疑。我化名問出,他實際上是搭上一艘開往英格蘭的&ldo;吉爾摩登堡&rdo;號,兩天內將離開開普敦。我正好有足夠的時間到開普敦去趕上同一班船。

&ldo;我不想讓卡統在船上發現我,我在劍橋時,當過一段時日的演員,對我來說,很簡單便可以化裝成一個留著大鬍鬚的中年紳士。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卡統,假裝生病,儘可能留在我的艙房裡。

&ldo;當我們抵達倫敦時,我很容易便跟蹤上他。他下了船直接走進一家旅館,一直到了第二天都沒有出來過。到了快一點鐘時,他離開了旅館,我在他後面跟蹤他。他直接去找一家在&l;騎士橋&r;的房地產經銷商,要求租賃河邊上比較特出的房子。

&ldo;我也在旁邊的櫃檯那裡詢問有關房子的事,這時安妮達&iddot;格物伯,也就是納蒂娜,突然走了進來。華麗、傲慢,而且幾乎跟以前一樣漂亮。天啊!我是多麼地痛恨她。她在那裡,那毀了我一生的女人‐‐她也毀了我朋友比我更美好的一生。那時我幾乎忍不住衝過去,把她狠狠地掐死!一時之間,我感到血液倒流,憤恨填膺。我幾乎聽不進經紀商在說些什麼。然後我聽到了她的聲音,高而清晰,帶著誇張的外國腔調:&l;磨房,馬羅的磨房。尤斯特士&iddot;彼得勒爵士的房產。這似乎適合我。不管怎樣,我先去看看再說。&r;&rdo;

&ldo;那個人給了她一張證書,她以一向傲慢無禮的態度走了出去。她裝出一點也不認識卡統的樣子,然而我深信他們在那兒的會面,是一項預謀。然後我遽下結論,我不曉得尤斯特士爵士那時是在坎內,因此我認為這樁找房子的事,只不過是為了要到磨房去見他的障眼術而已。我知道鑽石竊案發生時,他在南非。我沒有見過他,立即妄下結論,認為他就是那個我常聽說的神秘的&l;上校&r;。

&ldo;我跟蹤他們兩個,納蒂娜走進了海德公園旅館,我加快腳步跟了進去。她直接走進餐廳,我決定那時最好不要冒被她認出來的危險,還是繼續去跟蹤卡統的好。我很希望他是要去拿鑽石,那我就可以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露出真面目,讓他嚇得說出實情。我跟蹤他走進海德公園角車站。他自己一個人站在月臺的尾端。除了有一個女孩站在附近外,沒有其他的人。我決定過去跟他打招呼。你知道再下去發生了什麼。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