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從我的角度,一片斑駁中但見他高傲的鼻樑自臉上拔地而起,堅毅端正。
他並未出聲,只是低頭盯著桌面,確切的說是盯著他桌上的檔案,我便抬目在他臉上細細瀏覽起來。其實他長的真是蠻好看的,屬於有形有款,型款俱佳型。下巴頦兒方方的,鼻樑柱兒挺挺的,眉心骨兒高高的,只是那眉目間的淡然讓人微感不適,就像現在,他目光中的冷峻“嗖”的向我直射過來:
“這些是我們公司近幾年的業務狀況,你把它們按照不同的客戶、不同的風格和季節將它們重新整理出來給我。另外,下午你協助展廳將明年春夏季的樣品全部擺放整齊,這兩件事情都必須在下班之前弄好。”
桌上厚厚的資料被推到我面前,看著那小山一樣高的東西什麼,我不由吸氣:“今天……就要交給你?”
“是的。”
很快,當我懷抱那一堆資料從經理室走出的時候,向來文靜淑雅的我開始罵娘了。
“哼,原以為你心胸開闊,不計前嫌!原以為自己還能夠在公司安安穩穩的呆下去。沒想到……居然放暗箭,給俺穿小鞋?”我動了動嘴型,雖未出聲,還是罵了幾句家鄉土話。
可罵歸罵,回到座位上,我立即埋頭於資山料海之中。
跟想象的沒有區別,雖然熙月小姐指點了我如何走捷徑,給了我操做上的指點,雖然歐洲事業部的傑夫和斯蒂文顧念一同進司之情在展廳抽空幫了我,可是直到太陽在西山入酣多時的時候,我還在燈下敲打那些不知什麼時候派上用場的資料。
快十點了,我才從辦公室走出,回頭看看身後一片寂靜的辦公間,我不禁悲從中來。
有腳步聲自身後響起,一個長長的影子投影在雪白的牆壁上。
早聽說老闆是典型的工作狂亦是這個公司來的最早走的最晚的人,為此前幾日我特意調整了上下班作息時間,而此刻我怕是越不想遇見誰反而越會遇見誰了。將門用力帶上,我拔腿就向大門外奔去。
“等一等,”那沉悶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在門口等我一下!”
我在門衛室前迎風矗立,當一輛寶藍色轎車從黑暗中駛出來的時候,我笑顏如花轉目迎視。雖然你肚量小,咱還能和爾等一樣?即便你官大壓人,咱照舊能笑面以對。
車子悄無聲息的停下,“上車,我載你一程。”
“不用,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我身子微微前傾,與日本人待得時間長了,他們的習慣不時在我身上表現出來。
“晚上的公車難等,你還是上車吧!”這倒是實話,公司因為連帶有工廠坐落在凝海的城郊結合地,這個時侯要想等到公車確實要耗費些時間。
五分鐘後,宜婷北路駛出的轎車內坐著一對俊男靚女。那男的是他,女的,自然就是我啦!坐在車內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心思卻在快速的運轉。
要不要和他說話?答案是:要!畢竟是自己的老闆,而且現在又搭了他的車。可是,說什麼呢?本人最不擅長沒話找話,尤其是和一個較為陌生的異性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又是剛剛經歷了下午那樣的尷尬。
有撞豆腐的衝動
“明天HAODUDU的工藤要來,”不等我找到一句合適的臺詞,身邊的人已經率先打破僵局,“我讓你整理資料對你熟悉公司的業務應該有幫助。”
啊!原來是這樣。。。。。。
“哦,我會去努力的。”我用力地說著,一邊誠懇的點頭。側過臉去,路旁明亮的街燈投入飛速行駛的汽車內,斑駁的光影不時變幻,明滅不定中但見他英俊的面容隱藏其中,深不可測。
“聽說你在GREEN HOUSE做過兩年的擔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