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
“可是,他居然死了。”
“……”
“被人下毒,用最慘烈的法子死了,而且,還沒有死在我的面前。”
“……”
“我只得到了一個訊息,一個他走了的訊息而已。”
“……”
“就好像他這一生,與我無關;我的一生,也與他無關一樣。”
我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幾乎一口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說,我該不該算計?”
“……”
“你說,我該不該恨?”
韓子桐的鼻息濃重,不知道她是快要哭出來了還是如何,她指著我說道:“你果然恨他,你要報復他。”
我長吸了一口氣,將剛剛湧上心頭的酸楚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甚至連已經滾燙,大概掙得發紅的眼睛都硬生生的閉上,把那淚水強壓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平靜如初,淡淡的說道:“你剛剛對葛爾迪的話,正是我要說的。”
“……”
“下令的人是他,不是我。”
“……”
“若你們要勸,應該是去勸他;若你們要殺,倒是儘可以來殺我。”
“……”
韓子桐看著我,許久都沒有說話,早春的風從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仍舊還帶著一點涼意,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顏輕盈,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你就是個瘋子。”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便走了出去。
第2502章 你最珍貴的,其實是它
葛爾迪和韓子桐來鬧過那一場之後,內藏閣就安靜了很多。
而沒多久,宮裡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聽說就連皇后的景仁宮裡,細軟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只等皇帝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就都要跟著他移駕去天津。
但是,裴元修卻一直沒有再下這道命令。
而我所知的是,德州已被攻破,勝京和裴元灝的兵馬離京城,已經非常的近了。
他們當然派遣了軍隊前去抵禦,但是從雪原上我“聽”過的那幾場戰鬥中,我就明白,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再抵擋裴元灝的那支軍隊。
何況,還有勝京的人馬。
更何況,裴元修聽了我的勸諫,將他的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到了天津,這自然給攻打天津的葉門主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但京城的防衛就相對空虛了。
所以,他們兵臨城下,幾乎是眼前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之前極力反對皇帝移駕天津的人,現在也只能閉嘴,因為所有人都有了一種進退維谷的感覺。
可裴元修卻反倒不下令了。
接連兩天過去,他甚至也不再召集大臣們上朝,但是,他自己卻一個人待在朝堂上,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是這一天暮色降臨的時候,韓子桐親自來找我。
她說道:“所有的勸諫,他都聽不進去。”
“……”
“顏輕盈,這個困境是你給他的,你應該去勸勸他。”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韓子桐的眼睛也不瞎,當然把我的臉上那一分一毫的冷意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一點都不生氣,只平靜的說道:“你不是希望他能去天津嗎?現在他一直不動,難道你自己不擔心?”
“……”
“若你還希望他走進你的陷阱裡,那你就最好去勸勸他。”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
我抬頭望著外面,夕陽如火,照在我的眼睛裡也有了近乎“炫目”的光芒,刺得我遲疑了一會兒。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