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底,不管我怎麼呼吸,海水拼命的灌進我的口鼻裡,讓我窒息。
好難受!
我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連動一動都不行,只能任海水將我淹沒,任那無數的黑手抓著我刺痛的腳踝,將我拉向無底的深淵。
救命!
就我想要呼救,卻叫不出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
“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不會要死了吧?”
“……”
“你的那些草藥,到底有沒有用啊?”
“……”
“那些草藥你也不認識,會不會也是有毒的啊?”
“……沒毒。”
一個帶著幾分冷意,甚至涼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突地刺了我一下,我全身一顫,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守在一旁的韓子桐立刻湊了上來,她一臉驚喜的看著我:“你怎麼樣?”
我有些迷茫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了一下眼珠。
另一個熟悉的輪廓這時慢yd_sj;慢的進入了我的視線中,他臉上的表情,是和之前我聽到的聲音幾乎一樣的涼薄,只有那半張面具被火光照耀著,反射出了一點橘紅的,帶著暖意的光。
“你怎麼樣了?”
韓子桐上前一點:“好一點沒有?”
我看著她,想要說什麼,可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
韓子桐看我這樣,又急了,回頭對著劉輕寒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有事還是沒事啊?”
劉輕寒只不遠不近的看著我,眉心有三道深深的溝壑。
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得不到他的回答,韓子桐又急忙回頭看著我,伸手抱起我的頭輕輕的撫摸了我的臉,又晃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哪裡痛?還是難受?你跟我說。”
“……”
難受,全身都很難受,可真正受傷的腳踝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有沿著小腿一路往上的那一片紅色的瘀斑和水泡不時的傳來刺痛的感覺,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她搖晃了幾下之後,我只覺得冷汗像潮水一樣湧了出來,而胸口頓時升起了一種悶悶的感覺,好像——
“嘔!”
我一下子嘔吐了起來。
韓子桐被嚇得整個往後仰倒:“啊——!”
下一刻,我被一隻手猛地撐住了。
是劉輕寒。
他一手扶住了我的頭,另一隻手捧著我的下巴,才沒有讓剛剛嘔吐出來的穢物沾到臉上,但他的手上,卻被我突出的穢物沾上了。
“嘔,嘔——”
現在已經是夜晚,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沒有吃東西,幾乎已經沒有可以吐的,吐出來的都是黃綠色的膽汁,更讓我難受得整個蜷縮了起來,腹部好像被人在裡面狠狠的打著,痛得我不斷的發抖。
吐了兩口之後,我實在沒有可以吐的東西了,只能不斷的乾嘔。
韓子桐呆呆的跌坐在一旁,等到這個時候才又挪了過來,看了一眼劉輕寒的手,臉上按捺不住的露出了厭惡噁心的神情,但還是關切的對我說道:“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我懨懨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感覺他慢慢的將我放回到地上,那隻沾汙了的手摺到了背後,另一隻手撿起衣角來,給我擦了一下嘴角。
韓子桐問他:“她怎麼了?”
“中了桃花魚的毒的人,都會這樣。”
“……那,那她現在呢?吐了之後就好了嗎?”
劉輕寒沒有回答,只是眉頭深鎖的看著我。
想要嘔吐的噁心感還在胸口翻騰著,但因為實在沒有東西可吐,那種難受的感覺就一直在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