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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週末,許浪宅在家裡看了一天的小說。直到再不能無視肚子發出來的抗議,她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件白色t恤和黑色沙灘褲,腳上趿著一雙印有大嘴猴的藍色拖鞋,就帶著自己的愛寵渺渺出門覓食去了。

渺渺是一條棕黃色小土狗,許浪養了兩三年,特別寶貝。

才不過是五月中旬,c市已經熱得跟個大烤爐似的。

一人一狗剛到樓下,一股熱風撲面而來,如果不是風裡帶著食物的香味,那不爭氣的肚子恰巧又聞香而叫,許浪發誓她一定轉身就回去。

為什麼要出來?是空調風不夠冷還是外賣不好叫?

沒錯,就是因為外賣不好叫。

許浪現在住的小區是去年剛建成的,位置有點偏。想點個外賣,送達的時間至少要半小時起步,而且起送價還不便宜,好在樓下不遠處有一條美食街,每天晚上六點半以後,街兩旁都是各種小吃攤子和店鋪,讓人想直接從街頭吃到街尾。

許浪走在路上不過五分鐘,背上已出了一層薄汗,即使隔著鞋底都還能感受到地面炙熱的溫度,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行走的五花肉,離烤肉只差一撮孜然和一撮辣椒粉了。

為了向那些獻身於木炭的各類肉同胞致敬,許浪在燒烤攤前停下了腳步。

「老闆!我要五串烤肥牛、五串烤羊肉、五串烤五花和五串烤牛板筋!對了,再來一罐冰七喜,謝謝!」

一口氣報完選單,許浪找了個位置坐下,單手托腮安靜地思考著吃完這攤等會兒再臨幸哪一攤。

然而還未等做出選擇,烤肉和電話接踵而至。

許浪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螢幕上「趙天仙」三字讓她食慾瞬間減半。

許浪把手機放到桌上任由它振動,不急不慢地拿起一串烤羊肉狠狠咬一口,又餵了渺渺後,才接起這通「致命」電話,含混不清地開口:「天仙,我正在吃飯呢。有什麼事嗎?」

「浪浪,是我,你爸爸。你媽今天讓人欺負了,現在還在臥室哭鼻子,怎麼辦?」

一聽到「讓人欺負」「哭鼻子」這幾個字,許浪腦袋就炸了,急聲問:「怎麼回事?是誰欺負我媽了?我明天就請假回去!」

許浪聲音急切,引得許父愧疚之情越發濃厚。

許父默默瞪了一眼坐在身旁正大口吃西瓜的趙女士,趙女士接到視線,挑眉回瞪過去。許父立刻認?,繼續化身演員,按之前編好的劇本演下去。

「浪浪,你先別急。這事吧,不是什麼大事,說起來都怪你媽心理承受能力不強—」

「我媽心理承受能力怎麼不強了?她今年都快五十歲了,還硬覺得自己貌比天仙,非要逼我人前叫媽,人後叫天仙,結果導致上次我和她一起去買菜,我不小心叫錯稱號,喊她天仙,那旁邊路人和小販的灼灼目光都快把我媽的衣服燒兩窟窿了,她卻沒有絲毫扭捏沒有絲毫臉紅反而大大方方應了聲,這心理承受能力會叫不強?你別老說別的,直接告訴我怎麼回事吧!」

由於許父一開始就按了擴音,許浪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趙女士耳中,趙女士怎麼聽怎麼刺耳,扔了西瓜皮就湊過來要開口理論,全然忘了這通電話的目的。許父見狀一把捂住趙女士的嘴,用口型示意她別衝動,會穿幫。

待趙女士冷靜下來,許父故意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不是咱樓上那個老李他女兒出嫁嘛,你媽就代表咱們全家去喝喜酒……」

老李他女兒李霏,比許浪小兩歲,從小一個院長大的,是個學渣,高中畢業就沒繼續念書了,去了外地打工。這幾年許浪在外地上大學,畢業也留在外地不怎麼回家,也就很少聽到關於李霏的訊息。誰知再次聽到李霏這個名字竟是她要奉子成婚了。

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