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我都餓了,我去洗漱。」舒瀾從床上挪下來,看了半天沒找到鞋子,才想起來她昨天晚上是光著腳來的。
光腳踩地上也沒什麼,但這個時候,要抓緊一切機會討好已經被她得罪的徹底的厲北庭。
厲北庭沒注意到她沒穿鞋,轉身要去衛生間洗漱。
「哎,厲北庭,我鞋不見了。」舒瀾晃著白嫩嫩的腳丫子喊住他。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薄唇微抿著,「在哪?」
舒瀾努了努嘴,「我昨天晚上太害怕了,光腳來的,鞋子在我房間。」
厲北庭好高冷,兩人都同床共枕了,也不見他的表情有什麼變化,舒瀾都不知道他到底高不高興。
「我去拿。」
「不要,你抱我過去吧,我自己去穿,你給我提鞋多不好啊。」舒瀾得寸進尺,從床上爬起來,等著厲北庭來抱。
厲北庭蹙了蹙眉,心中疑惑越發盛了,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微眯眼打量著她,唇角笑意蕩漾,不像是說假話,眼神真摯,這是厲北庭從未在舒瀾眼中看見的神色。
「厲北庭,我不重的,你就抱我一下嘛。」舒瀾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會讓厲北庭覺得奇怪,可是她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她要早點拉近和厲北庭的關係。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這一次她不想「英年早逝」,她要學著撒嬌,不要那麼倔強,向自己老公撒嬌又不是多羞恥的事。
舒瀾這樣,厲北庭哪裡能開口拒絕,上前幾步,伸出手,舒瀾很自覺的跳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頸,笑嘻嘻的,「謝謝老公。」
厲北庭的手托住她的臀部,腳步因為這一句「老公」而頓住,後背緊繃,眸色越深,這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
結婚近一年,她很少喊他,就算喊,也是端端正正的「厲北庭」三個字,少一個都不行,哪怕是當著岳父的面,也不肯喊的親近些。
他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這句「老公」了。
對於別的男人來說,不結婚都能聽見這個詞,結婚之後更是來的輕而易舉,可對厲北庭來說卻是奢望。
但他沒有想到,今日來的這樣輕鬆。
厲北庭抱著人回了臥房,把她放在床上。
舒瀾兩邊對比了一下,才發現厲北庭的房間真的很小,只有她一半的大,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這個還不能急,她要慢慢來,要是住一個房間,那就要履行夫妻義務了,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舒瀾低頭收斂了情緒,正要道謝卻瞧見了厲北庭胳膊上的紅痕。
「這是什麼?」舒瀾拉過他的胳膊看了一眼,這怎麼看著像是個吻痕呢?
臥槽,厲北庭不會背著她有三了吧?
她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對厲北庭行不軌之事,所以這個吻痕是哪裡來的?
「你、你有其他人了?」舒瀾詫異的看著厲北庭。
難道因為她的重生所以產生了「蝴蝶效應」?她的命運改變,而厲北庭的也改變了。
她想重新開始,和厲北庭和解,老天爺卻讓厲北庭有了別人?
這是逗她玩嗎?
厲北庭掃了一眼胳膊,抬頭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你自己咬的,你做夢吃什麼了?」
「啊?」舒瀾瞪直了眼睛,她夢見啃排骨了,所以……艹,舒瀾的臉漲的通紅,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
把自己當成三可還行?
「對不起啊,我睡覺不太老實。」舒瀾低頭咬住唇瓣,就、社死現場。
「嗯,確實不老實。」厲北庭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又背對她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舒家有難嗎?還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