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直是我讓著你，把最好的東西給你，這次，你把皇位讓給我吧。&rdo;

&ldo;我早就死了，現在才是我真正的樣子，不用再忍讓任何人了，也不會再被所有人當做將死之人了，以後的日子，腳下的所有人都會喊我&l;萬歲&r;，我會活得很久，比任何人都久，不用再害怕死亡了。&rdo;

很久以前，錯誤的苗頭就已經出現了，赫若冬感到前額發熱，為什麼他會選擇忽略呢？或許是覺得理所應當，赫術那麼聽話，人也很好，他不會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的。

&ldo;若冬吶，大哥我不爭氣，體弱多病動不動都暈倒，但我想活得久一點，我想……反抗那些蠢太醫的結論。&rdo;

&ldo;哥，你都聽到了？&rdo;

&ldo;二十而衰，不久則亡。憑什麼呢？他們憑什麼斷定我的壽命？在最繁華的年紀死去，我接受不了。&rdo;

&ldo;總有辦法的，有很多強身健體的方法，太醫說的只是最糟糕的結果而已。&rdo;

&ldo;強身健體？我既跑動不了，又無法消化增補品，他們說得那麼難聽！我最近心情變得很差，又多了一個折壽的誘因！我還能做什麼？！辦法辦法，藥也吃了，按摩也做了，神啊！我也想要有辦法啊！&rdo;

&ldo;哥你彆氣，慢慢來，我也幫你找找民間更好的辦法，那些書呆子太醫只會照本宣科，幾十年賴在皇宮裡吃喝玩樂慣了，懶得認真診斷，動不動就衰亡，這是最簡單的結果了，省力氣。人定勝天，民間有很多新奇的療法，我們可以過去轉轉。&rdo;

……

&ldo;阿冬，我交到了一個朋友，他真是神奇，給我吃了一些細小的草根，我的胸悶就不見了！&rdo;赫術挽住赫若冬的胳膊，抱著他在地上轉圈。

雲妃調了一勺藥羹，半信半疑道：&ldo;哪家的朋友？是民間的醫師？&rdo;

&ldo;他是行巫的！特別神奇……&rdo;

雲妃神色驟變，猛地一拍桌子：&ldo;你交了什麼朋友！行巫的人也交？你嫌不夠瘋癲嗎？&rdo;

&ldo;國師也是行巫之人啊，怎麼我朋友就瘋癲了？他一點也不瘋，能把我的病治好，是個人才呀！&rdo;

&ldo;給我斷了。國師豈是能和那些邪門歪道的人比的？&rdo;

赫術嘆了一口氣，道：&ldo;好。&rdo;

赫若冬撐住桌子靠近母親道：&ldo;會不會太嚴厲了？哥他只是交了個朋友而已，又不是交了個兄弟……&rdo;

&ldo;民間行巫的人，懷鬼胎的心思多了去了。&rdo;雲妃搖頭道，將勺子提起，棕色的稠羹一粒一粒掉在碗裡，帶起了苦澀的氣味。雲妃胸前緩慢地一起一伏，將勺子放回碗裡，囑咐赫若冬把藥帶給赫術，&ldo;看著他喝完，上次他趁我不注意把藥倒了，身體不行還不好好聽太醫的話，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rdo;

……

赫術二十歲那年，內臟開始衰竭，躺在床上，天天玩弄著一個泥人。

赫若冬趴在床頭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噓，&rdo;赫術小聲道，&ldo;那個行巫朋友帶給我的，拿著它我的身體會好受些。&rdo;

&ldo;母妃說行巫之人不可靠，哥你確定他是好人？&rdo;

&ldo;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