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與尋常登樓,無異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沒好氣道:“行了,你們不是拍馬屁的料,十八人,儘量全部留下吧。”
從前兩次破境,皆不是真正的求真我,直到這第三次,才算是真正的真境。
北牢之中,人間三子面前有一道光幕,其中正是戰場形勢。
陳槳沉聲道:“單論戰力,他已經不比當年那劉見秋差了,屬於登樓巔峰戰力,即便對方十一人,他也是能斬掉幾頭的吧?對於妖族來說,可以說是合道之下無敵手。”
為什麼拖著不殺呢?
鄭紅燭輕聲道:“戰力不稀奇,這是當年跳崖式的跌境帶來的好處,況且他這條路,已經很清楚了,只是受天穹限制,他做不到再破境。就像我跟他打的那一架,你們很清楚,即便只是七境,但他體內那座天地,並未隨著跌境而變得虛幻。”
陳槳點頭道:“就像是武道中人,不斷去錘鍊,骨頭斷了再癒合,骨頭就會越來越堅硬。他這跌境次數太多,無形之中就已經遠超同境的強了。”
然後兩人都看向了左珩川,後者微微一笑,輕聲道:“只要對方合道不下場,他在戰場上,一對一全無敵手。還有,記得這小子當時說過的最後戰局嗎?”
左珩川收斂笑容,沉聲道:“他想讓對方覺得,他在拖!”
此時戰場上,以城樓為中心,六十四萬飛劍,八宮各八萬飛劍。
左珩川已是瘋閻羅之姿勢,秋暮雲之法相,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白浚儀化作一頭玉麒麟,借大陣之勢,一人也可敵三。
至於劉景濁,只是手提酒壺,等待而已。
城樓之中,一道白衣呢喃道:“我不是聖人,但我是人皇啊!”
他邁步往城樓走去,邊走邊說道:“法道無需多。”
走上城樓,與本體並肩站立。
兩道身影重合,劉景濁心念一動,八宮之中,八道大符憑空出現,道意皆是駁雜無比,以他自身那看似渾濁的劍意凝聚而成。
劉景濁一步跨出,呢喃道:“能斬世間魔!”
朽城城頭,禍鬥搖頭道:“簡直就是把一盤好棋,下得稀爛。”
不差先生笑道:“年輕人嘛!能理解。”
禍鬥一步跨出,“都給我滾回來!”
劉景濁冷笑道:“想得美,來了還想走?”
八道大符轟然破碎,在場妖族,盡被壓境。
禍鬥只得再進一步,可此時一道劍光自西而來,他只得化作本體,一口烈焰噴湧而出。
手中十八人,只留八人折返城頭。
禍鬥打散劍光,又是一揮手,四道火焰直衝左春樹四人。
可下一刻,禍鬥慌忙逃遁。
有十二合道分身同時落在城頭。
為首道人冷冷一笑,“怎麼?要魚死網破?那就試試。”
劉景濁折返城頭,淡然道:“幾位回吧,他們不敢賭了。”
玄巖輕聲道:“你們先回。”
隨後看向劉景濁,問道:“聊會兒?”
對面城樓,七人這才真正醒過來,除卻揚眉之外,個個重傷。
禍鬥一口血水噴出,沉聲道:“真會下場啊!”
抬頭看向那七人,禍鬥冷笑道:“堂堂劍修,會中幻術?若非揚眉及時將你們心神拉入他自身洞天,你們根本等不到我出手。”
紫珠顫聲道:“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到底哪個是真的?現在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