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寂寂無名的人物,極多。
次日清晨,一行人去往傀山,走得很慢了,但也趕在午時就到了。
重遊燈影洞天,樊江月去過了,覺得沒意思,劉景濁便帶著姜柚與刑寒藻進去了。
還是那處山谷,有船伕等候。
那船伕還是當年一模一樣的話:“呦!幾位大俠背劍帶刀呢?以前也有個女劍客,坐我的船,罵了一路呢。”
看來船伕是不記得自己了,也是,每天都會重複記憶,今日事,明日就忘了。他記憶中的,許是還是個人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劉景濁邁步上船,姜柚與刑寒藻跟在後面。
刑寒藻問道:“船家,你說的那個女劍客,叫什麼你知道嗎?”
船伕笑道:“不知道,做渡人生意,管人家叫什麼作甚?”
劉景濁回過頭看了船伕一眼,隨後回過頭,笑著說道:“船家,真不記得我了?”
船伕一愣,“大俠別胡鬧,我老頭子記性極好的,你要是真來過,我肯定記得。”
劉景濁點頭道:“那就是我記錯了。”
很快,船入小鎮,劉景濁付錢下船,但沒著急走,而是帶著姜柚與刑寒藻,坐在碼頭不遠處的樹底下。
果然,不出片刻,又有人被載來,但這幾人就沒有乖乖付錢了,為首的白衣年輕人抬手扭殺船伕,大搖大擺下船,還說了句燈影洞天,殺伐由心。
即便是知道待會兒還會有船伕出現,刑寒藻還是皺起了眉頭。
“山主,這樣好嗎?”
劉景濁搖頭道:“不知道。”
啊?你都不知道?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在這個地方打殺原住民並不會造成什麼後果,殺了之後,過一會兒還是會復活的。因為這個,所以百無禁忌吧。”
不一會兒,那船伕又載一人落地,只不過這次,搭乘的是個歲數不大的,凡人。
劉景濁好奇無比,凡人怎麼進來的?
結果就瞧見那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舉起來了,但遲遲沒能下手。
船伕一扭頭,瞧見乘客舉刀,那個氣啊!
一腳叫書生踹下去,罵道:“你個天殺的,想幹什麼?信不信我報官?”
劉景濁啞然失笑,輕聲道:“走吧,這怕是多年以來,第一個進燈影洞天,卻被船伕揍了的。”
書生苦著臉,沒多解釋,只是付了錢,失魂落魄往鎮上去。
一處酒鋪,有人被打飛出來,對門小巷之中,有個女子被壯漢圍住,女子大聲求救。
方才打殺船伕的年輕人一個閃身過去,順手宰了壯漢,笑盈盈看向女子。
女子渾身顫抖,一個勁兒地道謝。
姜柚輕聲道:“看不出來啊!我原以為這是個來釋放惡念的修士呢。”
劉景濁只是抿了一口酒,因為下一刻,年輕人已經笑著把手伸進女子領口,狂笑不止。
姜柚一下子皺起眉頭,沉聲道:“看錯人了!”
劉景濁輕聲道:“你們回去碼頭,等一刻鐘再來,姜柚你去救那女子試試。”
姜柚點了點頭,也不願看下去了,便跟刑寒藻各自御劍去往碼頭。
而巷子裡,年輕人扒光女子衣裳,笑著將其腦袋按在自己下身。
上次瞧見這樣,劉景濁的確心有波瀾,但這次,平靜了許多。
因為這個被欺辱的女子,其實就是當年被自己斬殺的圖門山修士。他以更殘暴的方式欺負過他的上一任,看他被欺負,劉景濁只覺得活該,還能起憐憫之心?
這個白衣年輕人不算什麼好東西,但在這燈影洞天被欺負的,不一定值得憐憫的。
劉景濁一步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