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選擇。其實說白了,就是妥協與否。
若是妥協,捨棄人族身份,直上星河接引池即可。
若是不願妥協,便要力戰星河之主,斬殺星河之主便成大羅金仙,被殺,也就死了。
而劉景濁的登樓合道開天門,三境一步走。
這是早就修成卻又被封印的境界。
此時此刻,劉景濁單手持劍,已過天門。
冥冥之中有兩條路出現在他眼前,一條是去往接引池,另一條路,人已經出現了。
有一位三眼神將,斜背闊劍,手持大戟,冷眼看向劉景濁。
神將一開口便如雷霆炸響:“自詡人間客,何故過天門?”
直到此時,劉景濁才知道年幼時在牛慶山夢中遇見的三眼神將,的確是這位星河之主。
但劉景濁淡淡然一句:“蘇籙啊!為了跟我打一架,煞費苦心啊?”
緊繃著的星河之主忽然笑了出來,嘆道:“好眼力,我以為你看不出來。既然都到這兒了,我冒著被大先生清算的代價來找你,那麼打架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劉景濁冷眼看去,那位星河之主沉聲開口:“我先遇見她的。”
劉景濁淡然道:“你遇見的是水神,不是龍丘棠溪,後者是我媳婦兒,事要弄清楚。”
話鋒一轉,劉景濁提起長劍,冷聲道:“還有一件事,我可沒時間跟你瞎扯!”
話音剛落,一道混沌劍光拔地而起,劍光分化為數十道劍氣長河,大有淹沒星河之勢。
那位星河之主,瞬間就被劍光擊潰。
劉景濁輕聲道:“有機會的話,我陪你光明正大打一架,此時是真的沒機會。”
離洲以南一處海上,蘇籙猛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神魂遭受重創。
揹著大弓的丘昧瀲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好好的,又怎麼身受重傷了?”
孟休回頭看了一眼,冷聲道:“不信邪?當年全盛之時尚挨不住幾劍,如今不人不鬼的,還想要以藉助星河與他為敵?你真是活該!”
蘇籙也唯有苦笑。
可在他看來,的確自己不是全盛之時,可他劉景濁,不也不是全盛之時?
也就是這時候,一瞬間,整座九洲天穹被推高了數萬丈,外界真正的天地,終於透著幾近破碎的天穹,顯露了出來。
那位教祖緩緩起身,滿臉笑意,開口道:“道宮弟子?”
有人齊聲應答:“在!”
十二樓上,劉景濁猛的睜開眼睛,一股子純粹至極的劍光自其頭頂朝著天幕而去,頃刻之間,九洲天穹已然碎裂。
而整座九洲,就如同長久居住於山洞之中的人,忽然吸收到了外界新鮮氣息。
天上再無裂縫天穹,萬里無雲。
可分明沒有陰雲,但一場席捲九洲的大雨,也開始落下了。
正在閉關之中的白小豆本來面對心魔,舉步維艱,可就在此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只覺得有用不完的氣力,居然瞬間斬殺心魔,重新到了求真我一境。
她覺得還沒完,順勢鯨吞天地靈氣,頃刻間又入九境煉虛。
但,還沒完。
一座高樓,就在眼前。
天下煉氣士幾乎都憑空拔高一境,有些困在煉虛境界上千年,已經對登樓喪失信心的修士,稀裡糊塗的就破境了。
九洲大地,一場破境接著一場,而十萬大山那處深淵,龍丘棠溪的冰封,再次碎裂。
“我吃的,好飽啊!”
那座玉京天,此時此刻,眾人盡數盤膝,又是一場破境。
唯獨寥寥數人,跟隨劉景濁,迎戰!
白鹿城龍丘晾,小師姐桂祘,還有那位大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