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的童年被治癒一生,而不被愛的童年,需要一生自愈。
早上起床發現昨日剛出頭的蘑菇今日一下子就長大了。
拍給瑞瑞媽媽看,因為她家的沒有菌絲,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個實踐課程是當初報了科技小作者的才有菌菇包。
瑞瑞媽說她們班上沒有一個同學養成功,全部失敗了。
十三奶奶也說她在垃圾站旁看見被丟了的菌菇包。
瑞瑞媽說她最討厭手工畫畫什麼的了,這些完全都是家長做。
瑞瑞媽又提到了養蠶,找桑葉。我瞬間回憶起了童年。
大約六七歲這樣,每天的天還未亮,媽媽揹著大揹簍,我揹著小揹簍,跟著媽媽一起去山下的田坎邊採摘桑葉。
為了桑樹不佔土地,家家戶戶都是種在田坎邊的石坎裡。那個時候,還有人悄悄偷別人的桑葉,我家的桑葉媽媽打理得很好,碩大肥厚,清明時節後,藏在桑葉後的果子慢慢長大了,直到四月下旬成熟,由紅到紅黑色。
果子豐滿汁甜,那個時候,只要看大人的嘴和小孩子的嘴,就知道誰吃過桑椹了。
早晨採桑葉是最嫩的時候,沒經過陽光的照射,但難免會有晨露,所以採回家的桑葉要攤著,不能全部壓在揹簍裡,這樣桑葉會壞,蠶吃桑葉最好的是乾燥肥厚新鮮,所以要求特別高。
尤其是小時候,還沒有長大的時候,要在燈光下照射,因為要溫度適宜,然後慢慢挑選它們的成長狀況,也就是一批蠶可能會以不同速度生長,所以會根據它們生長的情況分散區域。
那時爸爸用竹子編成一塊塊長方形的簸箕狀,用家鄉話那幾個字我表達不出來。(當時竹子可是家家戶戶很看重的貴重寶物。)
我躺在床上,歪頭看著媽媽坐在房門口,低頭認真地把蠶一個個分裝在不同的簸箕上。
那個時候,我對這個小東西,還沒有怕的意識,總是想去幫忙,卻被媽媽阻止了。
因為我的手沒有輕重,一不小心就把它們捏死了,要不捉不起來,使勁去拽。
每次去採桑葉,都盼著桑椹快點成熟,蠶差不多一個來月就結繭了。就是這一個月特別累。
媽媽差不多每隔兩個晚上,(具體時間太久遠了,記憶也是模糊的。)就得給它們清理簸箕,裡面有吃剩的桑葉經脈,還有它們拉的屎。
蠶越來越大,很多有我的手掌那麼大了。白日,爸爸終於抽了個時間,而且還是雨天,爸爸和媽媽把稻草抱進了屋,用一個木製的工具,開始扎一個像米字形的東西,把稻草割成差不多長的,然後用稻草打劫捆成一個個的然後編成一長串放在那裡。直到整個房間都是。
後面就見爸爸和媽媽把那些開始有吐絲的蠶放在了紮好的稻草上,然後看著它們用白色的絲把自己包裹起來。
過了幾日,那一個個肥肥的蠶變成了一顆顆橢圓形的白色球形。
爸爸和媽媽耐心的把它們一個個摘下來,用乾淨的袋子裝好。
然後拿到專門收購的地方賣。
記憶之中,媽媽就餵養了兩季蠶。
媽媽現在依舊會說,我是在坡里長大的,下雨天晴,因為沒人帶,媽媽就給我拴在樹下的揹簍裡,下雨就搭蓑衣給我擋著。
然後去山上割柴火就把他們的外套給我放墊子,同樣用繩子把我拴在那裡,以防我到處爬。
所以,我對山總有一種敬畏與迴歸的心態。
每次看到各種山,我就有歸屬感。
我喜歡看那重巒疊嶂的懸崖峭壁,也喜歡看那田野邊隆起不高的山丘,我總覺得那裡面有我想要追尋的心安。
我喜歡親近花草,從很小就是。所幸那個時候,爸爸和媽媽重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