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之見!”倪文俊點頭道。
當下倪文俊便分佈兵力,明玉珍雖然不甘不過也沒有辦法。
回營後屈言還有擔心,道:“大哥,北面雖然有漢江天險,不過如果元人大軍壓境,沔陽不易破!”
陳友諒大笑道:“二弟多慮了,元軍在安徽有韓山童舊部糾纏,豈能大軍壓境?我等只需要調遣千騎在此疑兵即可,如果有元軍欲要渡河只需弓箭伺候便是。”
此計既是陳友諒提出倪文俊便遣陳友諒領五千人馬埋伏在武昌到沔陽的必經之路上,以待時機。
是日陳友諒和屈言各領二千五軍伏與道路兩側,朱重八與屈言在一起,問道:“二哥,假如元軍不來救援沔陽又該當如何?”
屈言笑道:“沔陽乃武昌之門,武昌必定來救,如果沔陽破,那麼武昌也獨木難支。”
果然不出幾日元軍果來,據哨探來報稱元軍旌旗遍野約有兩萬餘人。屈言和朱重八不禁有些緊張,畢竟都是第一次指揮戰鬥,如果一個不慎難免有慘死的下場,不過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待元軍進入指定道路內,陳友諒一聲大喝全軍盡出,屈言也同時下令。
只見漫山遍野的紅巾軍氣勢如虹所向披靡一湧而下,元軍又豈能抵抗,且又不知道到底又多少人馬,鬥志全無丟盔棄甲抱頭亂串。陳友諒一馬當先,揮舞的大刀幾步間便衝入敵陣,看準對方一個軍官的模樣的人,長刀一揮那人便被斬落馬下。
屈言同樣不甘示弱,雖然身有固疾但是對於眼前的元軍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這一仗紅巾軍幾乎未折損一兵一卒,而元軍傷亡有數千,繳獲糧草兵甲無數。半月後沔陽城破,寬徹普化大敗而逃,甚至都來不及顧忌家小,帶領幾十人狼狽逃往武昌。
倪文俊進駐沔陽,大犒三軍,對於陳友諒自然是愈發信任。
寬徹普化來沔陽之時曾帶有妻妾二人,皆是貌美如花,眾將紛紛想要殺此二人。倪文俊道:“我等行仁義之師豈能做那豬狗不如的事情?”於是將二女囚禁起來。
夜色蒼茫,屈言獨自坐與庭院之內仰首向天,唉聲嘆息。
“二哥在嘆息什麼,難道我們攻破沔陽你不開心?”朱重八拿著一罈酒而來,一人倒了一晚笑道。
屈言飲了一口,道:“我不是在想此事!”
“哦,那小弟我明白了,二哥一定是在想婉兒姑娘的事情了,既然二哥如此想她為何不去找她呢?”朱重八和屈言並排坐下灌了一口,又道:“雖然小弟我知道現在正逢亂世,不應該掛念兒女情長,但是我不希望二哥你以後後悔啊!”
屈言無奈的笑了笑,起身道:“大哥欲要成就一番霸業,我又豈能中途棄他不顧?”接著他又道:“這段時間以來,我看大哥心比天高,清高自傲,旁人難入他法眼,此雖然可以帶給他所向披靡卻也可以使他萬劫不復!”
朱重八凝眉想了想,道:“我看二哥你是多慮了,大哥此時正是意氣風發建功立業的時候,怎能有萬劫不復之說?你就不要多想了,你不是已經讓大哥幫你四處打探婉兒姑娘了嗎?再等幾天看看吧,如果到時候還沒有訊息我便與二哥你一起去尋找,如何?”
屈言露出一抹微笑,點頭示意。
月朗星稀,宛如明鏡,屈言一人依舊獨坐心中思緒起伏,卻是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竟然會置身與軍中,接著心緒再轉想到現在兵荒馬亂,雲婉兒不知道該如何生活。
忽然夜幕下一道黑色的人影向著將軍府衙的方向疾行而去,屈言一怔忙跟了過去。
現在將軍府衙內居住的正是倪文俊,而此人竟然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向著將軍府而去,想必不會是什麼好意。那人趴伏在屋頂之後便不再動彈了,屈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