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很多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快要忘記了,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當年的容顏笑貌。可是那個聲音,卻是他永生永世都無法忘卻的,他看著少女款款靠近,手心緊張的冒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嘴。
這時就聽衛雙在一旁哈哈笑道:“喂,小丫頭,你的船那麼小,能裝得下我們三個人嗎?”
咚的一聲,歲月的長河被投了一塊石子,激起一星細小潔白的lang花,也許很多事情,在一開始就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戰事跌宕而起,他終於被逼上了生死的邊緣,他在那條路上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上去,有人阻擋他,死了,有人護衛他,也死了,有人手無寸鐵,什麼也沒做,可是也隨著戰刀的飛馳,通通死在了權利更迭的戰亂中。衛雙帶著南燕軍,一路跟隨在他的身後,甚至直到現在,每當閉上眼,他還是能聽到少年年輕的聲音不斷的響在耳側:
天哥,我來啦,天哥,咱們不怕他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天哥,無論如何你要活著,只有你活著,才能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天哥,大道之行在與民為善,只要你記著這句話,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天哥,誰敢不忠於你,我就砍了他!
後來,他竟是因為一些權利和政事將衛雙一家老小全都殺死,趙經因為反對他的做法,也遭到了株連。他走的路途早已漸行漸遠漸無書。
如潮的人群在他的面前跪拜下去,萬歲的王號終於響在耳側,他身上的明黃像是一湖金水,閃動著璀璨的光,那一天,他在承光祖廟接任了南燕的王位。而旁邊的後位之上,裹在鳳袍深衣裡的,僅是一方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正佩,那是母親的遺物,很是寒酸,一如他當年那份微薄的勇氣。
後來他有了眾多的妃嬪,眾多的兒子,他對待他的兒子也是很冷淡。在他眾多的兒子中,他最為滿意的便是六皇子燕傾辰,可他最後卻是為了一個女人寧願拋棄他的地位權利。這讓他極其憤怒,其實,他也是嫉妒的。他當年為了權利皇位拋棄了心愛的女人背棄了情深的兄弟,而看到他的兒子就這麼為了一個女人甘願付出一切,這怎能讓他不感到憤怒?他寄以眾望的兒子卻是辜負了他的期望,後來在戰役中跌入冰湖之中死去,他便將目光放在另一兒子身上,燕修臨卻是也是一個帝王的好苗子,只是在他還未覺察到他兒子的野心的時候,便被燕修臨奪權,他便被強制的頤養天年。
天哥,誰敢不忠於你,我就砍了他!
“天哥,天哥,天哥……”
如潮的人群在他的面前跪拜下去,萬歲的王號終於響在耳側,他身上的明黃像是一湖金水,閃動著璀璨的光,那一天,他在承光祖廟接任了南燕的王位。而旁邊的後位之上,裹在鳳袍深衣裡的,僅是一方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正佩,那是母親的遺物,很是寒酸,一如他當年那份微薄的勇氣。
昏暗的大殿深處,有旋旋的風吹起,燕天有些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太監從後面走上來,為他披上一件披風,他卻孩子氣的扔在地上,皺著眉說:
”燕修臨那小子怎麼還不將北國邊境擊破啊?”
老太監早已見怪不怪,說道:
“皇上,三王爺現在還在大殿鳴謝眾大臣呢。”
“真是不行,要是衛雙,早就攻破邊關了。現在的孩子啊,真是不行。”
燕天搖著頭站起身來,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
“傾辰呢,得趕快叫他來給燕修臨這小子指點指點。”
皇帝的背微駝,輕聲的嘟囔著,小几上的杯盞空了,那紅色的葡萄酒裡有一種草,叫做黃梁,幹金難求,相傳只要一點,就可以讓人神智恍惚,做一場黃樑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