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牛輔重掌兵權,徐榮這個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心腹統帥,又變成了光桿司令。
牛輔恢復身份,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糜爛享樂的脾性,帶著李傕、郭汜、賈詡三人整日操練兵士。
對外說是未雨綢繆,此言論也得到了董卓的讚賞,認為女婿終究算得上可造之材。
這邊牛輔雖說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權力,可徐榮的日子就沒那麼瀟灑了。
整日自囚於府中,畫地為牢。
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說白了就是董卓的救火隊長。
一到戰事將起的時候,馬上就會被自家主公捧起來,平日裡還是種種菜養養花吧。
西涼本陣大營。
牛輔一臉陰沉的居於主位,下方則是李傕、郭汜、賈詡三人。
原本他屬下還算人才濟濟,有樊稠和張濟,看上去也不怎麼冷清。
可這兩個人,一死一走,特別是張濟,牛輔對他的怨氣非常之深。
先不說當初張濟陣前違逆,後來又向上爬了一層,夥同華雄那個二流莽夫與自己平起平坐!
他們也配!?
一個西涼莽夫,一個昔日手下校尉,憑什麼?
當然,牛輔最恨的人,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本將軍得到訊息,呂布那賊廝與相國告了假,要帶著女兒回幷州,並且沒有一兵一卒跟隨,這會兒恐怕已經上路了。”
牛輔語速緩慢,陰沉著臉色,眉頭高高揚起,目光不停的在幾個屬下身上掃來掃去。
說出這番話,他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無非就是想抓住機會,再嘗試一次將呂布除掉。
在牛輔看來,這真是天賜良機!
如果把握不住這次,恐怕就沒有下次了。
不過如今也不同往昔,他若想做成這件事,必須得掩人耳目,不能被人察覺。
若是再讓董卓發現他揹著自己幹這檔子齷齪事兒,真得砍了他不可。
“將軍莫非……可是那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誰敢去捋他的虎鬚?哪怕我與郭汜二人聯手,在他手上都走不過十個回合啊!”
李傕露出難色,他發自內心的認為牛輔有些著魔了。
那呂布已經投靠西涼多時,如今是相國心腹,亦是諸將同僚,何必非得和他過不去呢?
如今同在牛輔麾下為將,郭汜一向與李傕同穿一條褲子,對他的話也點頭認同。
讓他去截殺呂布,他很想說,我不敢,我不去,你牛將軍厲害,愛找誰找誰!
牛輔瞪了眼李傕,臉色鐵青,冷哼道:“我看你們是被呂布那賊子嚇破了膽!”
轉頭又看向一中年文士,淡淡道:“文和?依你之見呢?可有高明見解?”
面無表情,甚至想打瞌睡的賈詡一聽問他,露出迷茫的眼神道:“將軍,您也知在下一向愚笨,只會勤勤懇懇幹好本職工作,對這事實在沒有主意。”
“啪!”
牛輔一掌拍在將案上,咬牙罵道:“一群無能之輩!連這點小事兒都不能為本將分憂!”
他目光冷然,趾高氣揚的審視著三員得力干將,忽然笑道:“你們每人都給本將軍出一個主意,必須說!否則都去領一百軍棍!”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一百軍棍!
你直接說斬首不就行了?
這誰能扛得住一百軍棍?輕則殘廢,重則非得活活杖斃不可!
牛輔往椅子上隨意一靠,惡毒的眸子緊緊盯著賈詡:“文和,你一向不愛多言,就從你先說!”
賈詡暗暗苦嘆,這不是為難老實人嗎?
“當下我軍中,無人可硬撼呂布,除非用人命堆之,派出數千鐵騎定能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