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門而入,父親突然轉過身,揮揮手示意他不要進來。
他很聽話,退出了病房,站在門外,冷傲替熟睡的妻子蓋好被子後便全身而退。
這家醫院,冷家是有大股份的,冷家人住的病房還是極高檔的,病房旁邊還專門配有會客室。
兩人並肩來到了旁邊專屬的會客室。
冷傲的臉色一直緊緊崩著,從未放輕鬆過。冷宇可一看便知是母親的病情讓父親有所擔憂了。但在父親面前,他從來不敢先問話,只能靜靜地坐著等待著父親的開口。
冷傲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窗臺前,眼眺遠方,面色越發的陰沉,不由得重重嘆了嘆氣後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兒子。
“你母親的病可能與二十幾年前的那次催眠有關。”他在這件事上從來沒有想對兒子隱瞞。
冷宇可甚是吃驚,眼底掠過一絲詫異,“父親不是說那次的催眠不會對母親留下任何後遺症嗎?”
“那只是催眠師的一面之詞。”冷傲向兒子坐的方向邁步,“現在看來,他是騙了我的。”
冷宇可不是很贊同,“以父親的威力,催眠師沒有那個膽量騙父親,會不會連催眠師自己都不知道會有後遺症呢?”
“誰知道呢?”冷傲回憶著妻子的病情一邊對兒子說:“都怪我,沒有把你母親照顧好。”說完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冷宇可現在最關心的是母親的病況,他問:“父親,好好的,母親怎麼就病了呢?”
“你母親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到了石階上,就這樣暈了過去,送到醫院至今仍未甦醒,醫生檢查後便問我,你母親以前是否催眠過,我回答說沒有。醫生就嘆氣說,如果有就有因可查,要是沒有,這昏迷不醒的原因就太莫明奇妙了。”冷傲如實作答,從他那一臉憂色之中,不然看出他對妻子超出想象的寵愛。
冷宇可聽了母親犯病的整個過程,也很理解父親為何不對醫生說實話,那是父親隱藏在心中的一個秘密,就算到了危急關頭,他也不願說出來。
“瞞著醫生,是否對母親的病情有所影響?”他最關心還是這個原因。
“我已經從國外找到世界上最權威的腦科專家,明天就會抵達a市,先讓他看看再說。”冷傲自有他的另外打算。
“也只能這樣。”
父子倆正憂心忡忡地談論米小可病情之時,突聞室外女子的熟悉的尖叫聲,立馬有了警覺,衝出室外。
只見長長的走廊上,米小可披著零亂的頭髮,目光呆滯手舞足蹈地亂喊亂叫,幾名年輕護士在一旁拉她,可由於米小可太過抗拒,根本拉不住她。
冷傲對妻子清醒開心不已,可看到妻子瘋瘋癲癲的這般模樣又著實心痛。
“可兒!”他大步向前,站在米小可面前親暱地叫喚著她的小名。
只見米小可面露懼色大喊:“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
此話正中了冷傲的心思如同當頭一棒,不知所措,幸得冷宇可過來,用大力將母親拉住,父子倆著實費了一番蠻力將人給拖到了病房裡。
接著主治醫生趕到,米小可被父子倆死死壓在病床上,可嘴裡依舊胡言亂語,醫生對護士說:“給病人打鎮定劑。”
很快,護士為米小可打了一針,不到數秒,她就昏昏沉睡了過去。
冷傲逮著醫生便問:“我妻子她怎麼了?”
醫生搖著頭應:“冷夫人的病症真的很奇怪,好在有清醒,先做一下全面的檢查才能給出正確的答覆。”
冷傲聞言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醫生離去。
冷宇可平日裡與母親接觸極少,像這樣近距離觀察母親的面色的機會更是少。母親打了鎮定劑後十分安詳地躺在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