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絲黃抓耳撓腮地折騰了半天,到底還是不甘心,眼睛一亮又有了主意,對郝靚道:“要不你給我們做翻譯吧?”
大姐,你還真能想得出,柿子撿軟的捏是吧?你咋不讓那座冰山給你做翻譯呢!郝靚正鬱悶著,發現停車場已經在望,正想以此為理由開口拒絕,卻發現前面人群騷動,還有警察來來往往,吹著響哨高聲驅散人群。
大家都停住了腳步,郝靚忽然眼尖地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旁邊跑過,連忙一把拽住:“趙蕾!出什麼事了?”
趙蕾急匆匆地忙著就位,被拉住時橫眉怒目地扭頭就要發火,卻在看到郝靚時表情硬生生地僵在臉上:“你怎麼在這裡?不過我現在沒工夫敘舊,這裡危險,趕緊退後!”
“到底出什麼事了?”
“有三名持械的武裝歹徒,躲在車場的一輛客車裡面,挾持了十幾名人質,要求警方提供直升飛機供他們逃離,揚言三分鐘殺一個人質,現在已經有人被害!”趙蕾火速解釋清楚就要離開,卻被聞言轉身的單爾信攔住:“有沒有出動談判專家?有沒有向武裝部隊求援,狙擊手到位了嗎?”
趙蕾不認識單爾信,本不欲理他,可他凌烈的氣勢實在迫人,如劍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讓人從心底裡開始發寒,那是能一槍斃命的殺氣,趙蕾不由就老實答道:“談判專家還沒趕到,不過已經有人質被害,談判成功可能性很低,也已經向本區武警求助,可是這裡是擁堵路段,狙擊手最快也要十分鐘才能就位。”
對方是亡命之徒,人質也很多,十分鐘就意味著至少有三人可能因此喪命,單爾信幾乎是想也沒想,一邊拉著趙蕾快走一邊出示工作證給她:“帶我去找你們頭兒,狙擊槍有嗎?有的話趕緊到位!”
郝靚下意識地想抬腳跟上,卻被單爾信一個回頭怒目吼回去:“你們退遠點!”不愧是兄弟,單爾雅非常配合地一手一個,拉著郝靚和蘇絲黃退到警戒線之外。
單爾信離去的背影矯健而又迅速,蘇絲黃忽然反應過來,低低呼了一聲托住臉嬌呼:“他好帥哦!簡直酷斃了。”
郝靚無意關心蘇小姐的花痴行為,看向單爾雅,對方眉頭皺緊:“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不要隨便亂跑,我去前面看一下情況。”
站在觀望的人群裡,耳邊聽著蘇絲黃一系列美式的誇張和讚歎,郝靚神不思屬,有些莫名的慌亂,她回想起單爾信回頭怒視的眼神,不同於以往的生氣、發火,那是一種充滿攻擊性、純雄性的眼神,那一刻激素迅速分泌,滿身的蓄勢待發,對外,是一種力量的展現和實力的擴張,充滿著男人的驕傲和自豪;對內,則更像一種保證,去承擔應有的責任,似乎在說:一切有我,你好好待著別給我添亂!
儘管單爾信總是神色不善脾氣不好,但郝靚從未真正怕過他,也許是很早的時候,潛意識裡就明白他喜歡自己,而作為一個女孩子,一個漂亮且有魅力的女孩子,不會打心眼裡害怕真正喜歡自己的人。
但這次郝靚卻被他的眼神震撼了,說不出什麼滋味,卻不算難受,甚至有種揪心的,隱隱的快感,原來,還可以是這樣的啊!
人群裡一片議論紛紛的嗡嗡聲,不時出現騷動,儘管有警察專門留下來驅趕,大家還是不自覺的湊上前去,還有人開始控制不住地哭泣喊叫,大概是有親屬置身險地。
焦躁而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迅速傳播,蘇絲黃也停止了喋喋不休,轉而在額頭和左右肩不停地畫著十字,嘴裡還唸唸有詞。
郝靚面色平靜,內心卻翻江倒海,他在外休息,穿著便裝,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命令他出任務。那麼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衝在第一線,是不是說明,他當兵不是因為叛逆,不是一時的意氣,不是一個紅三代要去鍍金,甚至不是所謂的歷練,而是作為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