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和他們素不相識,只有一面之緣,你放行就可以了。”
“你這麼好客,殺羯羊,我們也受用不起。”
劉世雨和陳富海的吵架,以為發生什麼事,大家都跑出來。
他們驚訝陳富海的喜怒無常,剛才怒目相向,如仇人相見,現在又熱情似火。殺牛宰羊。
讓他們很難接受,草原上一隻羯羊,可是一個家庭貴重的生活資料,殺羯羊那是很隆重的儀式。
可他們只是一個陌生人,還是識趣點,“別費心了,你的人情我們領教了。”
劉世雨走過去,把牽在羯羊羊角上的白色塑膠繩解開,“富海下次吧,我拿著酒,找你來玩,吃你的羯羊,敘敘曾經的情義。”
“這次我們勘探工作火燒眉毛,再說,他們只是我的同事,屬於泛泛之交。”
“你縱然再熱情,他們在心理上也不接受,欠你的人情。”
“我們只是路過河口站,借個道,你行個方便就行,我知道這是難為你。”
“你也可以不放行,這是你的職責所在。”
“讓他們走,你的陪我。”陳富豪受過刺激,腦子一根筋。
劉世雨黯然失色,兄弟慘不忍睹的遺體,他目睹過。
可陳富海是親自清洗,拼湊兄弟遺體,所以神經受了刺激。
他眼睛容不下半粒沙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分明。
也好河口森林保護站是他容身之地,也算是一個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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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走,你的陪我。”陳富海漲紅了臉,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南山處長他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應對。
陳富海似而冰冷,似而熱情,冰火兩重天,在情理上他們無法接受。
他們只得又退回土胚房,南山心裡暗自嘀咕,“媽的,我們被山裡野蠻人扣押為人質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們處在兩難境地。
南山處長是一個有心機的人,他哈哈大笑,“世雨,你的戰友這麼熱情,真好借你的光,乾脆今天就在這裡玩一天,也算是工作。”
可他心裡卻急著上火,縣長何惠明對他們的勘探工作進度慢,大發雷霆。
局長董旭也對南山處長工作不滿意,他主管勘探全面工作。
南山處長也是心急如焚,劉世雨留下,那麼皮卡越野車誰來駕駛?
他想走,兩隻狼狗虎視眈眈握在河口站,越野車旁邊。
沒有主人陳富海的招呼,狼狗會把他們撕成碎片。
冷龍嶺雪山嚴峻的自然地貌,少一個精幹的男人,勘探隊伍無法成行。
再說技術只是一個形式,而勘探就是一個重體力勞動,搬弄儀器才是最主要的工作。
勘探小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無法逃脫。
他這個管理處處長也就當到頭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哪一個人又不想進步呢?
夏潤雨也是努努嘴,在人家的地盤上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
陳富海的妻子韭花重新在碗里加滿了奶茶。
劉世雨氣的坐在凳子上,奶茶晃到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陳富海你就這麼招待我,我不喝。”
此一時,彼一時,生活中差距就顯露出來了。
劉世雨,馮大天、孫雨露、陳富海,都是一起的戰友。
唯有劉世雨是一等功,馮大田保留骨幹留連隊轉志願兵。
孫雨露退伍分到白虎縣水泥廠,而陳富海分配在荒無人煙的河口站集體工。
只有劉世雨分配工作還可以,戰場上友誼無休無止,以生命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