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靚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聽到梁青最後這句話才忽然叫到:“不對啊,李阿姨在去世的時候都懷孕了!”
梁青苦笑一聲,才再度道:“結婚幾年後,我工作忙總值夜班,怕影響他休息,就提出分房睡,郝敬卻怎麼都不同意,他對我一直很好,我們除了那件事之外和平常夫妻並無差別,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很愛我,也很依戀我,所以從來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直到有一天我和同事臨時換班半夜回家,發現了一間讓我很震驚的事,他居然”說到這裡梁青有些赧然,還帶些尷尬,頗為艱難地道出了那兩個字:“自|瀆”。說完還歉然地看了郝靚一眼,似乎在為打破了郝敬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而道歉。
儘管震驚,儘管覺得不可思議,儘管和母親的關係一直不算好,郝靚卻明白她是不會撒謊的,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慢慢消化並接受了這個事實,郝靚也恢復了清晰的思路:“他的問題是在心理上?”
梁青點點頭:“我後來以匿名信件的方式諮詢了一個心理學界的大師,大師分析的結果是:他當時目擊了我被強|暴後的慘狀,心理留下了陰影,加上對我的感情太深,潛意識裡認為和我發生性|行為是對我的傷害,於是身體便做出了反應。後來我和郝敬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次,並鼓勵他積極治療,可效果卻不好,再後來他便不配合了,只是加倍地對我好,並且把這件事歸咎在他自己身上,因此在我面前更加自卑,我看了很難受,也覺得很可悲。郝家家教太好,他在我之前從未和女孩子親近,和我在一起之後卻直到四十多歲還沒有真正和女人在一起過,而他明明身體健康。我有時候想幹脆鼓勵他出軌算了,反正這輩子是我欠他的,可你應該明白,你爸爸他是個真正的君子,溫潤端方,如果我不離開他,他永遠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到這裡,郝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又麻又痛,為父親,也為這該死的命運。
梁青仍然陷在回憶裡:“我那時候自暴自棄,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根本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郝敬能給我提供一個最溫暖的港灣,對我來說便足夠了。情感上我很想巴著他不放,就這麼過去下,可是理智上我明白自己這樣做很不厚道,他愛我,也是個大好人,可我不能利用他的愛去拖累他,尤其是在這種愛並不對等的情況下。一直以來,我都更多的把他當成一個老師,一個智者來敬仰,可是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這個問題,我會盡量做好他的妻子,努力以女人的方式去愛他,可是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性這個東西對於夫妻來說還真挺重要的,沒有它,我們的位置都擺不正。”
“意識到這個我就想放他走了,於是我故意冷落他,甚至無理取鬧,想逼他對我產生厭煩感,再找個理由離開他,那樣他會不那麼傷心。我從來沒奢望過他主動提出離婚,他不是那種人,這方面我還是很瞭解他的。可是我的百般刁難他都忍受下來,這讓我更加感動,卻也更加傷心,我知道,失去他我這輩子也找不到那樣愛我的男人了,可我還是要主動離開,相信我,每天自我掙扎的日子並不好過。”
“直到單勇出現,並且季蘭也真的已經去世,我覺得上天給了我一個理由,也是一個契機,一個讓我做惡婦揹負罵名的契機。其實那時我對單勇並無多少感情,多年前少男少女之間的懵懂早已消逝,我只是想到因為他和他的妻子給我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進而傷害到了郝敬,覺得他有理由做些什麼補償我們。”
“於是我主動接觸單勇,並沒有告訴他內情,可他卻出奇地配合,於是,很快,我們便成了C城人人喊打的奸|夫|淫|婦,而你爸爸也終於放手去尋找他自己的幸福。”梁青一直娓娓道來,似乎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後來忽然語氣一變,充滿了哀傷,“至於後來的事,卻是我沒想到的,如果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