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的好話才讓這個中年女人和自己在這裡等這個消失的設計師。
其實霍朗還想說,巫阮阮,你和我出來見客戶也把腦袋留在設計部了嗎?你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突然消失想沒想過別人會擔心?
阮阮斷斷續續的呼吸傳進話筒裡,霍朗的神經立刻緊繃,“阮阮?巫阮阮你在哪?你怎麼了?”
“霍……總,救救,救救我,我肚子好疼……”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小家碧玉,不是征途戰場的巾幗英雄,在這種超越了她生產呢呢的時的疼痛下,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真的要耗費她很大的力氣。
“我現在過去,你在哪?”霍朗立刻起身,握著電話仔細的辨析著她說給自己的地址,結束通話電話後,藍總也站了起來,有些擔心的問,“巫小姐出什麼事了?”
霍朗也不知道巫阮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萬分焦急,一點也不想把救人的時間浪費在對藍總的解釋上面,“我不知道,我現在要趕過去。”
“那好吧,其實你和我聊這麼久,我覺對SI還是很滿意,不如我們現在把合同簽下來,然後你去找巫小姐,我也要為明天的行程做準備。”
霍朗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內容反鎖的合同,眼裡浮現一抹篤定,“抱歉,我沒有時間為您解釋合同了,合約我可以接到無數,女人我只有一個。”說完大步離開。
門外的保安告訴他巫阮阮所說的那一家酒店就在前面幾百米的地方,他快速的上車啟動,在短短几百米的距離將油門轟到這輛笨重越野車的極限,一個急剎悶在了酒店的門口。
阮阮說她在13樓的安全通道,他在跑進酒店大堂的時候對著前臺小姐果斷的吩咐道,“叫救護車,現在立刻馬上,有孕婦在這裡受傷了。”
他的面部線條冷硬到令人生寒,前臺小姐馬上點頭道,“好的先生。”
幾乎是衝到電梯口,霍朗一步未停,食指不斷的焦躁著去按下電梯鍵。
這間酒店雖然裝修豪華,但是建築還是有些年頭,客房佈局迂迴,霍朗順著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在長廊裡拐了兩個彎才看到安全通道的大門。
“巫阮阮!”他推開安全門大喊了一聲,只聽到一聲細如蚊鳴的嗚咽聲,走廊裡的聲控燈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而驟然大亮,霍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她還彎著眉眼笑得像小花一樣對他說,她喜歡有人和她共進退,她還說,有他在很好,因為他總會及時的彌補他的不足。
現在的阮阮,只要遇見陽光就會金光熠熠的栗色短髮溼漉漉的凌亂的貼在臉頰,蒼白無力的跪靠在樓梯間,如果不是她微微抬起的眼眸還閃爍著一點黑漆漆的微光,那麼她看起來真的像已經死去了。
三步並作兩步,這種懸在生死一線的急速讓他想到了那些在敘利亞的驚魂夜晚,他承認自己現在承受能力已經降到了平生最低值,她有過家庭也好,她是個孕婦也罷,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在意這個女人,自從見第一面起。
“阮阮……”直到近處,他才看見她身上的狼狽遠遠不止剛剛所見的,她的唇角有乾涸的血漬,脖頸上有勒過的淤痕,來時的毛衣長褲不翼而飛,只是赤/身穿著一件男人的開襟毛衣,沒有力氣裹住身體,就這樣敞著晾在陰冷的樓梯間,白希的大腿上是刺目的鮮紅,在她身下形成蜿蜒的血流。
他飛快的脫下自己的大衣,罩在她的身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因為牽動身體,阮阮痛苦的申銀著,“疼……”17857165
霍朗的目光突然變的又黑又沉,如同暴風雨前夕的天空,蘊藏著可怖的雷電,他抱著阮阮大步的下到12樓,阮阮的重量輕到令他不可思議,他試圖用身體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這種門可以兩邊開啟,推拉都可以,但他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