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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了兩次並沒有成功,好像12樓的安全通道口被鎖住,他憤恨的對著大門踹了一腳,眉頭緊緊鎖住,抱著阮阮飛快向11樓跑下去,下樓的速度總是比上樓的快,尤其當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他沉著聲音對懷裡虛弱的人說,“救護車就在樓下,你不要睡覺,聽到沒有巫阮阮,你流了很多血,不許睡覺,我命令你,如果你敢睡覺你就準備去給韓總監當一輩子助理吧。”

阮阮半閉半睜的眼睛,想看看霍朗,卻怎麼也沒有力氣睜大眼睛,她用蜷在胸口的手指輕輕勾住他的馬甲領口,輕輕拉了一把,算是對他的回應。

霍朗抱著她撞開11樓的安全通道大門,向電梯間大步走去,英俊的側臉因為他神情的凝重而愈發剛毅,他是一個不善於透露自己情緒的男人,可是當他低下頭看到蒼白的阮阮,她勾在自己衣領上的纖白手指,霍朗還是忍不住的滾動著喉結,眼眶陣陣發熱。

“巫阮阮,你給我睜開眼睛。”

阮阮又勾了勾手指,力氣更弱了,最後,還是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如果霍朗沒有來,也許她還能靠著僅存的毅力維持自己清醒,可是當漂浮的枯木安全靠港,她實在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堅持的勇氣。

酒店的經理已經在一樓候著,看到霍朗抱著阮阮從電梯快步走出來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忙指揮著保安過來幫忙,霍朗冷冷的看著衝過來的幾個人,眉目緊鎖的躲開了別人的手臂,“別碰她,救護車來沒來?”

經理拿著對講機向門外的保安詢問著,那邊回答連救護車的聲音都沒聽到,他抱著阮阮的腳步沒有聽,扭頭對大堂經理命令道,“門口的綠色悍馬,馬上帶我們去最近的醫院,快一點!我不認得路!”

他將阮阮抱上後座,自己躋身進來,開啟車頂的室內燈,隨時打量著她的情況。

纖細的手臂軟綿綿的從身上滑了下去,無力的垂在身側,霍朗握起她的手,這種失去了生命一樣的軟綿讓他心裡一陣發緊,他白色襯衣的袖口因為抱著她而染上了鮮血,溼淋淋的沾在手臂上,淺咖色的馬甲上蹭上了血,深灰的西褲從腹部開始到褲腳也都被她的鮮血浸溼出幾道黑色。

他抬手幫她把蓋在身上的大衣向上拉了拉,遮住快要露出來的一片胸脯,阮阮高聳的腹部挺起了身上的大衣,露出白希的大腿,霍霆蹙了蹙眉,用沾著滿臂鮮血的右手在她大腿根部的外側摸了摸,指尖沾了一絲摻著血液的白濁,胸腔猛地傳來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霍朗不願意相信會有人對一個孕婦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她被八光了衣服,受了重傷,但還有什麼比這白色的液體更能說明她在這一個半小時裡到到底遇到了什麼?

她的呼吸很淺,淺到快讓他感覺不到,一種可怕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巫阮阮會不會就這麼沒了?再也不再這個世界上了?就像那個女人一樣,說了再見,就再也不見了,而巫阮阮連個再見都沒對他說,她的那些個帶著希冀的再見,那些個好像他們每天都會見面的再見,都是騙人的?

他緊緊攥著阮阮的手,纖細的手掌好像要被他握進肉裡,他吸了吸鼻子,有些頹然的將額頭抵在前座的座椅上,與她短暫的相識就像被按下回放的電影鏡頭。

三個小時以前,她坐在自己酒店房間的沙發裡,如一隻挺著肚子埋頭苦吃的小倉鼠,啃了一嘴角的餅乾屑,還極不情願的為他整理領結。

他想如果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也不錯,像個需要溫暖的女友,也像個給予溫暖的妻子。

第一見阮阮,就是帶她脫離千鈞一髮的危險,她挺著肚子在人行道的斜坡攆橙子,紅著眼眶望著自己的驚訝模樣,像被一刀一刀鑿在自己的心上,再也不能像灰塵一樣被輕易拂去。

人生很奇妙,他輾轉過那麼多國家,遇到過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