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被晉為小媛時夕顏也不過莞爾知道她終於在按著她的希望一步步的往前走了。
在聽說睿文也被封為殿前守備時夕顏的神情卻滯了滯。
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和睿文曾經有過那麼單純的一段過往那個帶著薄荷氣息的男子從此後只能封存在記憶當中再也不能觸碰。
他曾拜託過她照顧好桃葉不管世事如何變化她一定會遵守自己的承諾。
睿文想起他的名字心中就會有隱隱的痛他們倆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猶如一朵聖潔的百合才剛綻放出美麗就開始枯萎最終凋殘只剩滿地的落花空留惆悵。
對於夕顏的突然冊封后宮中人頗多反應古往今來的後宮不都是這樣君王的喜好永遠是大家關心的目標。誰得寵誰失寵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現在這個時刻整個後宮的注意力大概都轉移到了吉嬪和桃葉這兩個有孕的人身上了對於她應該很快就能淡忘。
夕顏自己動手煮了雪梨蜂蜜水喝這幾天睡的不安穩夜裡著了涼有些咳嗽。
端了瓷碗在窗前呆一口一口的抿。
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濛濛細雨湖上雨霧繚繞帶著些溼氣的風吹拂在臉上冰涼一片。
“在想什麼?”有清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夕顏回頭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
“嬪妾不知皇上在此有失遠迎望皇上贖罪。”
“哦?”皇帝饒有興味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夕顏“你先前不是還一心求死嗎?”
“嬪妾不敢嬪妾的命都是皇上的皇上不讓嬪妾死嬪妾不敢胡亂造次。”
“起來吧”皇帝伸手將她拉了起來讓她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做好自己坐在了塌前的春凳上與她一同看著窗外的雨景。
“你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嬪妾沒想什麼只是在呆。”夕顏靠向窗欞將眼投向了湖邊明明滅滅的燈光倒影。
慶嘉帝點點頭看著她手中的瓷碗問道:“你在喝什麼?”
“嬪妾偶感風寒煮了雪梨蜂蜜水潤肺去燥皇上要喝一點嗎?”夕顏將手中的瓷碗呈上瑩白的瓷襯著淡黃的蜂蜜水碗中還漂浮著一朵杭白菊梨香撲鼻色澤誘人。
皇帝就著夕顏的手喝了兩口將夕顏的手抓在掌心皺著眉道:“你的手為什麼那麼冰?”
夕顏掙了下沒掙脫只得任他握著“想是視窗的風大了些皇上請放手。”
她抬頭望向門口站著的一干侍女示意皇帝放手。
皇帝看看她鬆了手攏攏衣袖問道:“那日迴廊上紙上寫的是真的嗎?”
“回皇上嬪妾不清楚”夕顏下榻將手中的瓷碗放下為皇帝倒上一杯新沏的茶“只是父親託人遞進來的一張紙條奴婢還未證實。”
皇帝抿了口茶若有所思的說:“前日上朝吏部尚書杜大人告假丁憂朕已經准奏了。”
聽聞此言夕顏頹喪的跌坐在榻上低喃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慶嘉帝坐到了夕顏身邊伸手將她摟在了懷中輕輕撫拍她的背。
夕顏靠在皇帝的懷中鼻間縈繞的都是他的氣息清新陌生有淡淡的檀香竄入鼻息和著溫熱的體溫厚實的感覺讓人安心。
這是跟睿文的懷抱完全不同的感覺被睿文抱住自己只會越來越激動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而被皇上摟在懷中卻有種淡定的踏實彷彿時間的流動變的緩慢可以這樣一直坐下去。
夕顏閉上眼淚水洇溼了皇帝的衣衫“我很小的時候娘最喜歡這樣抱著我邊拍著我睡覺邊唱歌給我聽。”靠在皇帝的懷中她幽幽的說道聲音也特別的軟糯。
“我的姥爺是前朝的昭勇將軍為了守衛漠北的疆土戰死沙場。他曾教過我娘一漠北的蒙族人的歌謠:女兒在遙遠的家鄉想念你就拉起這馬頭琴願那琴聲隨著風兒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