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高興之極。他笑哈哈的捻鬚想道,也不知為何,難道這些日子以來,真真的時來運轉了?先是二兒子考中榜眼,再者,對於他的婚事,本來以為能與附馬做姻親也算不錯了,誰知現在兒子竟然要做附馬了,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嗎?柳侯爺一高興,叫人去西臺山佈施了一千兩銀子,五百斤香油。這才興沖沖的準備迎娶公主的大事。
花嬌本已知曉此事,訊息傳來的時候,心中雖不免翻騰,面上卻是淡淡的,只抬頭看了齊大娘一眼,就又低了頭,依然做著手裡的一件衣服。
齊大娘雖是替花嬌著急,卻也不知說什麼好。本以為等二爺娶了親,花嬌抬了姨娘,以後也就有個著落了。誰知二爺這親事也實在是太好了,竟然做了附馬。那公主身份高貴,又在宮中嬌生慣養的,只怕不許二爺納妾,沒準連房裡人也容不下。她是公主之尊,只怕二爺也不敢得罪她,這下可是苦了花嬌!
後來的這些日子,柳含章對花嬌似是更好了,每日回來,不論是小吃食,還是衣裳、頭面首飾之類,總會給花嬌帶個一兩樣。晚上他心中愧疚,再者慮著花嬌必也不高興,所以只是摟著她睡而已,好幾次他忍不住親她幾下,揉搓她身子時,見到她不耐煩的樣子,也只好訕訕的放手,刻意忍著心中的欲、火。
柳含章無奈的想,等到將公主娶回了家中,花嬌一看自己並不與她同房,自然就相信自己了,如今只好且忍一時吧。
齊婆子仔細觀察了幾天,私心想著,二爺倒是個長情的人,雖說馬上要做附馬了,可是他對花嬌這個通房丫頭好像依然姑故,甚至比以前更好了,她的心倒也放了下來。
她見花嬌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是發呆的時候明顯的多了。這一日吃午飯,見花嬌似是心情不好,吃了沒兩口就不說不吃了,忍不住勸道:“我看姑娘也不必著急,以老身看,二爺對姑娘倒是一百個真心,就是將來那公主容不下你,二爺必也會好好安排你的,實在不行,偷偷放在外面,做個外室,關起門來,您就是主人娘子,倒比在侯府更自在一些。”
花嬌看了齊大娘一眼,知她是為自己好,她安撫似的衝她笑了笑,又添了半碗碧梗米,撿了兩樣愛吃的菜,和著又吃了。
花嬌一邊往口中扒飯,一邊想,柳含章那天雖然答應了自己,如果他所說不實的話,就放自己走,可是他大概也就是哄自己罷了。這些日子她偷偷的觀察,門口的暗衛好像又多了,除了錦衣以外,又回來了兩個小廝。她記得柳含章當日曾與她說過,送了好幾個小廝到他師傅金刀大俠那裡,想必是把那兩個人也叫回來了。
花嬌還發現,他將送給自己的那把嵌寶松紋天虹劍也拿走了,只留了那柄檀木做的木劍。花嬌就覺得他肯定不會放自己走的,現在對自己好,也不過就是在迷惑自己罷了。
她這些日子確實很憂慮,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然是好的,只要他不娶別人,不跟別的女人有關係,那他娶不娶自己都無所謂,沒有名份,那就當做是談戀愛罷了,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可是就怕他娶了公主,維護並提高了他的社會地位,又要說自己是他的真愛,拘著自己不放,那就太噁心了,所以花嬌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萬全的準備,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要跑路才是。
卻說因皇帝身子不太好,想早點看到公主出嫁,所以婚期定在了一個半月以後。時間倉促,也無法重蓋新房,侯爺就撿了侯府最好的一座院了,佈置了做新房。柳侯爺還覺不夠隆重,又將候府西北角的一片閒房拆了,說是要新蓋一座園子,等明年公主產下麟兒,做滿月酒時就可用了。
時光荏苒,很快就到了柳含章成親的日子了,侯府上下一片張燈結綵,各外丫環、婆子、小廝們都忙得團團轉,就只有花嬌還有齊婆子、翠巧沒事做,只在惠風軒冷冷清清的坐著,聽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