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問。”
赫連春水捋了捋垂下的青絲,無限妖媚地一笑,道:“顧惜朝的武功並不算很高,所以我是真沒想到顧惜朝的師傅會有這麼高的武功,連鐵手都可以被你打敗。”
李沐苦澀地笑了笑,道:“雖然我打敗鐵手,自己也負了不輕的傷。”那內傷本來已經被他壓制下去,被重樓的威壓一衝又發作起來。他一想到重樓心頭就燃起一陣邪火,幸而面上仍是波瀾不起,讓人看不出表情。
一直默不作聲的雷卷忽而出聲道:“戚少商可以不問,但我卻是一定要問的。”他的神色在昏暗的日光下顯得有些明滅不定,口中幽幽迸出一句話:“你為何要假扮毀諾城的仙子,奪走戚少商的逆水寒劍?你可知那劍中藏有可證明戚少商無罪的證據?”
這句話如閃電般迅猛無比地劃過眾人的心頭,剛才還緩和和煦的氣氛立刻變得沉悶壓抑起來。
李沐面色微沉,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奪劍?”阮紅袍柳眉微蹙道。
李沐凝目望向眼神晦暗不明的戚少商,喟然嘆道:“那劍中藏的是朝中一位重臣通遼叛國的密信,我本想將此密信呈給惜朝看,讓他懸崖勒馬,放棄這場毫無意義的追殺。”
除了戚少商和赫連春水之外,其餘諸人都是面色大變,被這驚天秘聞震得一時無語。
“但結果應該是你失敗了吧。”赫連春水眸間微動,妖妖一笑道,“否則我們也不會在這裡發現昏迷的你。”
——為了劇情不被破壞,現在還是別讓他們知道顧惜朝和老子的計劃較為妥當。
一想到這,李沐眸中波光微顫,下一刻眉眼間就覆上了一層陰霾,淡淡的,卻更顯哀慟傷懷。
“我本以為可以說服他棄暗投明,就沒有先取出密信。沒想到,他聽到我的勸說時不但不聽,還打傷了我奪走逆水寒劍。我本來已經壓制下去的內傷也發作了。”李沐如同口含黃連,話語苦澀異常,那字字句句似乎都穿插交織著深沉之痛。
他悵然一嘆後,道:“真是抱歉,是我的衝動讓戚大俠失去了證明自己無罪的機會。”
戚少商眼中閃爍的希冀之光立刻暗淡了下去,那面上的黯然之色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但他隨即又沉聲道:“厲公子已經幫了我們很多,這件事絕對不能怪你。只是厲公子如今打算怎麼辦?”
“今後嘛——”李沐低頭沉思片刻後,抬頭淺笑道:“鐵手和惜朝不是還在追殺你嗎?讓我護送戚大俠進京去吧。”
戚少商身子一震,萬分感激道:“多謝厲公子了。”眾人見隊伍裡又要增加一個助力,也大都是喜形於色。
李沐忽然將目光對準面色陰沉的雷卷,口中卻是用最輕柔的話語說出了最沉重的話題。
“雷堂主,你的眼睛已經瞎了,再不找大夫好好看看的話,連你的內力都要散掉了。”
這字字句句如同重錘般一下下擂在戚少商心頭,他霎時間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望向雷卷,問道:“卷哥,這是真的嗎?你的眼睛已經……還有你的內力快要……”
沈邊兒垂下頭,目光哀慼沉痛。息紅淚更是一臉錯愕地睜大一雙琉璃美玉般的明目,靠近雷卷望向他的眼睛。她伸出一雙纖纖素手在雷卷無神的眼睛前方搖擺了一下,然後無力地垂下手,眸中閃著刺痛人心的光芒。
雷卷面沉如水,口中平靜無波道:“我已經不中用了。如果戚少商你沒有說到陳志明的劍法和顧惜朝的很像,我也根本猜不到他的身份。”
李沐面上露出晨曦初露般明亮溫暖的微笑,他溫言道:“雷堂主不必擔心。在下略通醫術,只要到了下一個城鎮,就能到藥店抓藥為你治療。”
息紅淚和沈邊兒都面色稍霽,戚少商也含笑道:“有厲公子在,實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