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宅他並沒有死,反而因為神經受到了刺激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我們不知道他是真瘋了,還是為了逃避牢獄之災而假裝的,但是不管怎樣,他現在應該都好好的活著,去問問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至於司雪刃他倒是什麼事情都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可是對於言春那件事情他依然守口如瓶,聰明人想要隱瞞的東西,不管我再怎麼去套他的話都沒有用,反而扯來扯去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
到了郊區外面的精神病院,因為提前和江千帆打過電話了,他因為公司有事情所以來不了,不過他倒是和這裡的醫生打過招呼。
所以我們這一路倒是沒有遇上什麼阻礙,剛剛走進精神病院我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
這醫院綠化做的很好,有很多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病人在花園裡面坐著散步,有的自言自語的說話,有的在和別人吵架,反正人人看起來都很怪異。
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十分的正常,我們找到了江千舟的主治醫生,他帶著一個厚厚的眼鏡,仔細的掃視了我們一遍道。
他雖然現在是一個病人,但是也是一個犯人,我們醫生並沒有權利讓你們去檢視他。
我上前懇求道,我們就站在外面看一眼好不好?絕對不和他有肢體上的碰觸,犯人都還允許探監呢?你們精神病院這樣子,會讓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在虐待病人。
我這話恩威並施,顯然把這個醫生惹毛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氣呼呼道,好吧,是你們自己要去看的,但是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吩咐,先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鑰匙,手機,戒子,耳環,除了衣服以外。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帶進病房。
我和童沐對視了一眼,這樣也合理,不過還真和探監似的。
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之後,那醫生才不緊不慢的帶我們去病房看江千舟。
附近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穿過一條條長廊,終於來到了江千帆的那間病房,這病房外面有一扇鐵門,上面有一個窗戶我踮著腳湊上去看了一眼。
發現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一片素白,只有一張床,而背對著我們坐在床上的有一個捲縮起來的身影。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我遲疑的問一旁的醫生道,這個真的是江千舟?我不相信,你們開門給我看看。
醫生顯然是容忍到極限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精神病醫院的醫生脾氣都那麼的不好,不過他雖然不耐煩,還是開門了。
冷冷的說,十分鐘,趕快出來,不要刺激病人,不然發起狂來,你們兩個女人是控制不住的。
童沐聽到這話忍不住挑了挑眉頭,重複道,不勞煩醫生你擔心了,忙去吧。
說著手上偷偷的不知道在那醫生的身後扔了什麼東西,看她笑得一臉的神秘,肯定沒有好事。為啥猥瑣的事情不管男女都喜歡幹呢?還是這是童家遺傳下來的?
司雪刃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身體一隱,就從牆壁上直直的穿進了病房裡面。
病房裡面捲縮著的江千舟一直低著頭,哪怕我們都走進來了,似乎也沒有驚擾到他。
他只有我認識,當然由我來喊他,我出聲喊了幾次,可是他依然低垂著頭,完全聽不到的模樣。
我忍不住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差點嚇了我一大跳,他眼圈深深的凹了下去,面部輪廓似乎也消瘦了很多,下巴上都是青色的鬍鬚。整個人完全和我之前見過的那個自信儒雅的江千舟大補一樣,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一個神經病人,雙眼無神,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試探的問道,江千舟?你還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