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挪到旁邊去的？

“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說這話的商晚星格外氣定神閒，她抬手朝戰辭點了點旁邊椅子，戰辭雖是無語，但還是給她一把抄過來。

花臂壯漢興味笑了，“哦？那那些人呢？”

商晚星想了想，也笑了，似雲似霧的，“誰知道呢。”

花臂壯漢的笑淡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少女有點邪門，“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和戰辭之間的問題。”

“巧了。”商晚星語調沒什麼變化，嘴角依舊掛著笑，笑意卻不及眼底，“我和他之間也有問題。”

戰辭：“……？？？”

寸頭少年低頭，表情微妙。

他們有什麼問題？

似乎是看懂戰辭眼中疑問，商晚星淡著臉色抄起旁邊計算器，細白手指啪啪摁在上面，隨後將數字朝向他，“欠債的問題。”

戰辭：“……”

花臂壯漢：“……”

其餘人：“……”

商晚星冷冰冰開口，“你如果死了，這會變成一筆爛賬，而我，最討厭爛賬！”說這話時，她的眼冷冷掃在花臂壯漢臉上，看的對方牙根一緊。

“老大，別跟她廢話，時間不多了！”花臂壯漢手下出聲提醒。

花臂壯漢眉一沉，“帶走！”

路上。

麵包車後座。

戰辭神情複雜的側頭看著商晚星，後者正淡定閉眼休息，“你不該出來的。”

商晚星眼都沒睜，敷衍，“嗯。”

戰辭：“……這幫人是打野賽的。”

商晚星：“哦。”

戰辭：“……”

這還怎麼聊下去！？

心裡正想著，商晚星緩緩睜開眼睛，抬眼看向戰辭，“你一天不答應戰家的人回去，麻煩就一天不會停。”

戰辭：“你——”

聲音卡在嗓口。

一枚褐色藥丸在商晚星指尖隱現，“吃了。”

“這是什麼？”戰辭驚。

商晚星瞥他一眼，“毒藥。”

戰辭：“……”

張口吃了。

半天后。

戰辭摸了摸自己丹田位置，什麼感覺都沒有，“那個——”他猶豫後開口，看向重新閉上眼的少女，“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商晚星閉著眼，“你要什麼感覺？”

“氣沉丹田，身輕如燕？”戰辭想了想，試探性回答。

商晚星：“……”

她決定換個話題。

睜開眼，“他們找你做什麼？”

沒得到答案的戰辭多少有點失望，“之前，為了付阿姨醫藥費，我幫他們打地下野拳，按賠率抽成，來錢快。”他壓低自己聲音。

商晚星安靜聽著，單手撐著頰邊，懶散嗯了聲，“繼續。”

戰辭：“我在野拳圈子裡，漸漸打出名氣——”抬頭，就對上商晚星微妙眼神，“電腦城旁邊巷子裡那次是意外，他們人多，我被偷襲。”

商晚星長睫微垂。

行吧。

“前陣子，這些人找上我，說給我五百萬，讓我打場假賽，跟m國地下野拳新晉拳王比，要求就是讓我當眾輸給他，還要讓他踩著我的臉，說我們是……”

戰辭咬牙，目露鋒芒，“病、夫！”

聽到這兩個字，商晚星冷冷掀眸，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