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目光落在她白到晃眼的精緻臉上，“會。”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就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商晚星長睫微斂，骨子裡那種瘋批美人的暗黑感回來了，她側著頭看他，淡色的唇貼到司遇白耳邊，匪氣十足的輕問，“你是想要重掌司氏，還是直接毀掉司氏？”

司遇白喉結上下滾動。

商晚星細長的手指落在他後頸，輕撫，眼神卻透過電梯光潔金屬壁，將司遇白那張蒼白病態卻又俊美到令人發狂的臉上表情盡收眼底。

她在等他的答案。

“我以為你會問我——”剛才的事，話還沒說完，司遇白感覺到後頸又不輕不重的被撫弄了下。

她輕笑，“回答我。”

“晚星……”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在極速的朝某處聚集。

“回、答、我。”雖是一字一句，但對司遇白，商晚星永遠都很有耐心。

半晌，司遇白麵無表情，“毀掉。”

“我知道了。”商晚星輕笑，電梯門外，已經傳來維修員的聲音，顯然，留給他們的私人時間，不多了。

但商晚星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那股澀氣苦茶的男士鬚後水味讓她的心有點癢癢的，是很獨特又很好聞的味道，就像是她的金主一樣，看似冰冷不近人情，實則做事有他自己的行為準則。

有點可愛。

“他們要進來了。”司遇白冷冷開口，不仔細聽很難聽出聲線裡的緊繃。

商晚星懶散的哦了聲。

她聽到撬電梯門的動靜了。

下一秒，司遇白全身肌肉猛地繃緊，修長手指緊扣住輪椅扶把，就連瞳孔都在瞬間緊縮，只因為——

就像是之前在瞿老家院子裡他對她做過的那樣，商晚星不緊不慢的在他後頸處也落下了一記淺淺的吻。

“是回禮。”

叮——

維修工和樓層經理與接到訊息的袁一看著電梯門當著他們的面緩緩開啟，門內，身著黑裙的商晚星站在司遇白身旁，一切都像是無事發生的樣子。

袁一：“……”

可直覺告訴他，有哪裡似乎不太對？

“不進來嗎？”商晚星看向袁一，問的多少有些漫不經心。

袁一：“……”

沉默走進電梯內，背對著兩人，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想明白哪裡不對。

司爺原本一直蓋住膝蓋以下部分的黑色薄毯……

現在蓋住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