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下去。
老爺子不讓報仇,但宮二卻依舊沒回應,只是默默轉身朝著候車室的方向走去。
昏黃的光影伴隨著他的步伐行進,因為燈罩的緣故,讓她整個人的背影顯得忽明忽暗。
利刃歸鞘,一種孤獨的感覺瞬間出來了,而走到了候車室門口,楊蜜停下腳步表演完成,沒人說話,大家此時的心情都有些古怪,作為旁觀者,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一幕隨著那小猴子的離開,一下子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楊蜜那一個眼神看的他們頭皮發麻刀,鋒利無比的刀,真真正正的刀,這女人的眼神。
怎麼能兇狠成這般模樣?不不能說兇狠,應該是靈力才對他那一回頭,速度其實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應該說是分毫不差,節奏剛剛好,感覺就像是天朝的拔刀術,或者說居合斬,就是那妙到毫釐之間的節骨眼,唰的一下一把刀,就已經架到了你的脖子上。
甚至都還來不及恐懼,所有感官就迅速被那一絲冰冷給取代,凍住了一切思考的念頭,則徐皓峰砸吧了一下嘴,無聲無息間長出了一口氣,心頭嘀咕了一句,我們都死過一次了啊。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金士傑,王與兩位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該輪到他們了。
可王家衛卻沒喊停,反倒看著監視器在發呆。爾等金士傑和王玉都來到了候車室,劇務也搭建完了,導演要的即位後卻遲遲不見王家衛有什麼動靜。
這時徐皓峰看了大家一眼,走到了王家衛身邊,導演王家衛這才在那一回眸中回過神來,可他沒回應徐皓峰,而是第一時間把。
陽光落在了候車室頂上的燈光處看了看,又把剛才楊蜜走路的那段戲回放了一遍,一遍不過癮,再來一遍,然後再來。
一直回放了五六遍,他忽然拿起了對講機,阿珍來一下,劇組的副導演小珍快步走了過來。
導演把走廊裡的燈多加幾盞,都要帶燈罩那種。這調戲要重新來燈打下來的光圈要狹窄一些。
這種他指著畫面裡楊蜜行進之間的光影,光影流轉的次數要多一些,我要一種逆流而上的感覺,你記一下,除了秘密回頭那段戲之外,這整個一段我都不要全部重拍,順著她的感覺走,呃,好的,聽到她的話。投身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沒有任何意外。
一方面是習慣了一條戲,拍個遍到五六天的重複節奏,另一方面確實那一把刀高於這場戲,或者說現在這佈景不配襯托那一把刀,原來眼神真的能殺人啊。
眾人心頭感慨萬千,而王家衛吩咐完。接著說到,準備下一場。
說完,他又看向了神色平靜的楊蜜,冪冪還不夠,我要看到更凌厲的感覺。
楊蜜不聞不應,絕世孤例這一條系呢,說的是宮二進入候車室裡和五爺七爺這兩位聊馬三的事情該怎麼處理?這倆老人雖然乍一看是主持公道,可實際上都已經被日本人收買了。
處處都在朝息事寧人的話上講,而宮二拒絕的氣氛,此刻候車室內倆沒臺詞的老人分做兩頭,這段戲裡來的人不僅僅是五爺七爺,還有其他宮寶森的拜把子兄弟,只不過話事人是五爺和七爺而已,但因為對話關係,所以王玉和金士傑的位置都在兩側兩枚臺詞。
老人中間的位置空著,那是得通二留著的。
在兩人坐好位置後,楊蜜那邊的戲也準備開始,首先拍的就是他入場的鏡頭。
在這一塊,王家衛並沒有特別交代什麼,可在場記打板之後,按照導演的吩咐,倆龍套各自開啟了半扇門。
光影流轉之下,站在門口的楊蜜隨著兩扇門
的開啟。突然盈盈一禮,用的是女兒家的見見長輩時的清宮萬福禮,然後才邁步走進了門。
而進門之後,他看了一眼留給自己的位置,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