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乏味,所以我們去玩他倒是挺喜歡,時常有些好吃的瓜果之類都會留著,一看我們來了,就會叫我們去他那房子裡吃,也是想讓我們經常去他那裡玩兒。
那時候他就會給我們講一些他所經歷的事,講的最多的就是這北電灌的事情,我們幾個小夥伴就圍在旁邊聽他講,跟聽故事差不多,有些事我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老六瞎雖然是排行老六,但在我們村裡是沒有一個親戚的,他實際上是從外地逃荒逃過來的,那時候都很窮,遇上乾旱莊稼沒收成,飯都吃不上,一大家子人為了逃荒就這樣全部都走散了。
他一個人則來到了我們村上,時間久了才慢慢安頓下來,加上剛好他的姓氏與我一樣,也順利入了族譜,按照輩分管我叫叔。
常年看守北電灌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什麼人過來看過他,反而我們幾個毛孩子來的次數挺多,他年齡大了身體就不行了,沒有耕地只靠給村裡看電灌的一些生活上的補助過日子,所以他偶爾的也會下幾個兔子套來套點野免。
那時候的兔子套製作很簡單,削好一根六七十厘米長的木樁,木樁比兩個大拇指加起來粗一些就可以,用鐵絲製作一個活口套,另一端栓在木樁上捆紮緊就行了。
兔子套的設伏位置就有講究了,先觀察好地形,一般是選擇樹林或雜草叢裡的溝溝壑壑,兔子這東西平時跑起來不鑽草叢,只有慌張的時候才會亂鑽。
那地方人越來越少野兔反倒越來越多,根本不需要獵狗去追趕,只要設在常出沒的土壑之間,把木樁砸進土裡面,再用亂草蓋上木頭樁子,露出活口套就可以了。
兔子這動物頭小,一般鑽進活口套之後它就會緊張,一緊張就亂竄,但是越動彈的厲害這活口套便馬上縮小而且勒的越緊,鐵絲就會死死的卡住兔子的頸部,直到奄奄一息不再動為止。
有一次,老六瞎就下了幾個簡單的兔子套,平常他總能夠捉到一兩隻的,可是這次到了第二天早上去檢視,活口套雖然變得窄小了,幾個兔子套好像都被動過。
旁邊掩蓋木樁的雜草也變的凌亂了一些,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兔子的毛髮,不過卻一隻野兔也沒有捉到,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偷吃了,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老六瞎也檢查過兔子套,看看是不是鐵絲老化了不中用了,可是檢查來檢查去,也並沒有發現兔子套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老六瞎膽子也大,為了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連續幾天落空,竟然晚上半夜爬了起來,穿上衣服拿起床頭的手電筒,從門後帶了一把三頭尖的獵叉就出了他那間小平房。
出來之後就順著斜坡慢慢的往下兔子套的地方走去,可是接連觀察了五六個設套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和動靜。
北電灌可能太偏人少的原因,白天看起來都有點慎人的感覺,晚上更是黑的可怕,那天晚上也安靜的出奇,連個昆蟲叫聲都沒有。
老六瞎想了想可能是兔子一般都是凌晨上套,自己半夜過來檢視不是時候,便準備轉身回去睡覺了。
其實這老頭半夜起來也是閒得睡不著,想象一下一個人常年在這個沒人的地方居住,確實是有些孤獨,晚上睡不著才想著起來看看兔子套的。
不過,老六瞎剛爬上斜坡準備回小平房,就忽聽身後傳來“嘣咚”一聲落水聲,他用手電筒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照了照,傳過來的方向是槐樹林的邊緣位置,像是有什麼東西竄到了水裡,引得水錶面還蕩起來一層細細的水紋。
老六瞎這把手電筒和當時平常家用的有點區別,他自已進行改裝過,增加了好幾節電池上去,最多可裝六節電池,比普通手電筒的光要強多了,加上離水邊的距離本來就不遠,所以電筒掃過去水面情況看得還是比較清楚。
又繼續拿電筒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