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此時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談好價錢之後,師傅便拉著我們到最近的汽車站,轉乘汽車繼續下一個目的地:“淮安市的洪澤縣”。
上了計程車之後,開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才算到了汽車站,早上出行的人不多,到站很快就又買好了汽車票,車早已經在停車場停好了,幾個人放好行李就立馬坐了上去。
這種客車座位分兩列,靠門邊的一列是雙人座位,靠裡窗的是三人座位,過道特別的狹窄,於是我跟猴子兩人坐到了一起,阿嬌和阿紫兩個人坐在了一起。
我們坐好沒一會兒的功夫,陸續就又上來了很多乘客,車輛坐滿客車就發車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就到達了目地的“淮安市”,最後又坐了一個小時左右的縣城汽車終於來到了“洪澤縣”。
四個人這一路人都沒有好好休息,到了地方之後我們便先找了一家招待所,這家招待所的名字叫裕源招待所,因為臨近的一條路叫裕源路,名字大概就是按路名起的。
我們四個人開了兩間房,阿嬌和阿紫倆人一間,我和猴子倆人一間,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多,放完東西之後四個人就來到樓下找了個飯館隨便叫了幾個菜吃起了午飯。
午飯通常喝酒的人比較少,結果我們鄰桌的幾個人恰巧就叫了幾瓶酒邊吃邊喝了起來,我剛好坐在他們的側面位置,席間也無意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一些談話內容。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寸發男端起酒杯笑著對旁邊的一名中年男人說道:“多虧了旭哥惦記著咱們幾個小弟,有活幹有錢賺能拉我們一把,來,哥幾個一起敬旭哥一杯。”說完提起酒杯朝另外兩個人示意了一下,隨即都向那名叫旭哥的中年男人敬起了酒。
可那名叫旭哥的中年男人臉上並沒有笑意,好像正在思索著什麼問題,但隨即又面露微笑的對幾個人說:“咱們都是兄弟,柺子和幾位弟兄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恰巧有好的機會,帶著大家賺點小錢而已。”
原來寸發男叫柺子,柺子忙低了低手中的酒杯和那位旭哥碰了一下又一臉陪笑的說:“旭哥才不要這麼客氣,那幾樣東西少說能賣十幾萬,可不是帶著兄弟們賺點小錢而已,以後我們就鐵定跟著旭哥了。”
柺子的話剛說完,那名叫旭哥的傢伙臉頓時就冷了下來,隨即又恢復了笑臉,我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明顯感覺到這夥人有問題。
只見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狠勁兒忙揮了揮手說:“今天咱客套話不說太多,我請大家吃飯就要吃好喝好,菜不夠的繼續讓老闆上,酒管夠。”
叫旭哥的男人說完之後其他人繼續邊吃邊喝又閒聊了起來,而我又瞥了一眼這個中年男人,他的面板黝黑有點像是長年暴曬出來的,他的雙手挺特別,手掌寬厚也非常大,酒杯在他的手裡像握了一個鵪鶉蛋一樣。
這讓我想起在部隊時練過散打的一名戰友,這名戰友的手掌也非常大,曾經還給他起過外號叫芭蕉扇,打人的時候一巴掌下去立馬就起了個手掌印。
對面的這名叫旭哥的中年男人此時面部表情明顯的不太自然起來,或許是因為剛剛叫柺子講出的話讓他產生了不滿。
可那柺子剛剛講幾樣東西賣十幾萬,會是什麼東西呢?什麼玩意幾樣能賣這麼高的價錢?對此我很是疑惑。
旁邊的猴子見我吃著飯突然發愣了起來,嘴裡嚼著菜撞了撞我的胳膊對我說:“怎麼了生哥?怎麼不吃了,發什麼呆啊?”
我被猴子胳膊一撞忙回過神來,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忙對他說:“沒事,沒事,趕緊吃飯。”說完忙低著頭繼續吃起了飯。
我們四個人沒有喝酒,吃完飯之後結了賬就走出了飯館,而旁邊的那桌人依舊還在邊吃邊聊,後面聊的內容已經是其它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