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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妓之一,色藝雙全,向來賣藝不賣身,平常人想聽她彈琴唱曲,光入場費就足夠楊飛不吃不喝在振威鏢局幹上十年。

不過今日情形不同,有美獻藝,楊飛仍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蘇雅一曲奏罷,尋得間隙,再次追問:“南先生,你真的不準備找厲老邪奪回那樣東西嗎?”若不奪回蟬翼劍,他哪有顏面去見白玉霜?

南洪微笑道:“憑你我二人之力,你以為鬥得過厲方邪嗎?”

楊飛心想厲方邪大傷初愈,又與唐門斗了一場,隻手與南洪打得不分上下,以自己的武功,拉上南洪,恐怕討不到好去,他倒也老實,連連搖頭。

“既然鬥不過,又何必自討苦吃?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小子,咱們喝個一醉方休。”

楊飛對那兩句詩聽得似懂非懂,被南洪連灌幾杯,腦中也糊塗起來。

“這位公子,可是雅兒的曲子難以入耳?”一個嬌柔動聽的女音在耳畔響起,正趴在案上呼呼大睡的楊飛被人吵醒,抬首四望,原來這裡早已曲終人散,只剩自己一人,連南洪也不知去了何處?

楊飛含含糊糊道:“曲子聽完了嗎?”

“完了!”

問話之人正是蘇雅,她託人新作數曲,正準備參加五月在揚州舉行的賞花大會,意欲一舉奪魁,今日牛刀小試,讓眾人讚不絕口,惟有楊飛充耳不聞,還當場睡得鼾聲震天,擺明不給她面子,氣煞她也。

楊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虛虛揖手道:“既然完了,那在下告辭了。”

這蘇雅雖是萬中挑一的絕色美女,但較他的雲清花語,仍頗有不如,何況他狗屁不通,蘇雅此曲就算天上仙樂,對他而言,亦是對牛彈琴,當然彈奏之人若是他的心上人梅雲清,那又另當別論。

“恕不遠送。”

原來笑靨如花的蘇雅罕有當面給人臉色,大違她待客之道。

“哎呀!”楊飛踏出門口,忽然喃喃自語道:“差點忘了,這裡是妓院,老子今日無家可歸,不如借宿一宿。”又折了回來,問道:“我在此再住一宿多少錢?”

蘇雅聞他將自己當作跟外面一般陪宿的妓女,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一腳將楊飛踹出門外。

尚未等她發火,楊飛又道:“我只是借宿,並非要你陪我睡覺,就算你想陪,我也不要,你們這些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專門騙我們男人,騙……哇!”

蘇雅猝不及防,被黃白之物噴了一身,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伸出三寸金蓮,一腳踹得楊飛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大失風範的厲聲喝道:“來人啦,將此登徒浪子與本姑娘亂棍打出。”

半刻之後,楊飛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形悽容慘的趕出落雁閣。

堂堂蘇州第一名妓被人如此羞辱,此事恰好被兩個嫖客瞧見,四下傳開,在蘇州淪為笑談,蘇雅的聲名也一落千丈,此乃後話,按下不提。

楊飛內功深厚,被人如此教訓,亦僅受了皮肉之傷,沒有傷筋動骨,趴在地上半天,終於爬起,咒罵道:“臭婊子,收了老子的銀子,還裝什麼清高?總有一天,老子買下這落雁閣,讓你免費給人嫖。”銀子當然是南洪代他所出。

“南先生,南先生!”楊飛當街呼喊,招來一陣白眼。

“南……”楊飛目光所及,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如遭雷殛,呆立若痴。

那身影正是他朝思夜想的心上人梅雲清。

“雲清?”楊飛舔舔乾裂的嘴唇,心中無比苦澀道:“你怎麼來了?”任誰被心上人瞧到他現在這副慘狀,恐怕亦會羞愧難當。

“前來尋人。”梅雲清望著落雁閣的金字招牌,柳眉緊蹙道:“你又來這種地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