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珊出生在1988年沒有雪的成都,就讀一所殿堂級藝術院校,現任職於太升南路一家知名通訊公司。
說起太升南路成都人一定不陌生,那裡是成都的手機一條街,坐擁了許多大型連鎖賣場和一眾品牌省級代理商。
謝靈珊出生那一年成都的第一臺數字傳呼機就是從這裡被某個財主買走了。只是不知道在那個時代是否也有一個叫做裝b的詞。當然在那之後的20餘年,太升南路承載著四川的一代通訊人,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傳奇。
其實這一切本來都與謝靈珊無關,她只想過她簡單的日子,每天早九晚六。做好她的事情,拿好她的工資,昏天暗地卻與世無爭。
可是你不玩生活,生活就會犯賤的來玩你。非得搞出個你死我活,高低貴賤來,才能放你入甕。
通訊行業這潭水太深了,很久之後有一天當謝靈珊回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河邊太遠太遠,她已經忘了最初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也忘記了最初的堅守和青澀的模樣。
那時,謝靈珊還是一所藝校播音系的優等生,在學校期間甚是風生水起。08年她在北京參加了一個在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地方臺選秀比賽,那一年謝靈珊20歲,在那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年紀,並不懂得“場面話”這三個字,在賓館房間接待自稱是工作人員的電話邀約時她憤然結束通話,第二天的內部會議導演組在流程表裡要求她描述一段自己曾經是失足少女的故事,謝靈珊直接拒絕了這樣的杜撰,導演組對外宣稱謝靈珊由於個人作風有問題,多次擅自離開住宿地而被導演組取消比賽資格。公關稿鋪天蓋地,就此斷送了謝靈珊剛剛起步的演藝生涯。
很長一段時間她接受著外界鄙夷的眼光卻手無縛雞之力。她把自己關起來,不跟人說話,吃泡麵度日,失眠的晚上可以抽一整包的中南海,抽到嘔吐。
她固執的留在北京,只是因為不願意回到成都去面對親戚的質問更害怕朋友的關心,那時候起,帶著野蠻性子的小丫頭收斂了,學會了擔當。內心日復一日的強大和包容。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夢想破滅,毫無希望的感覺。
在那一段日子裡,謝靈珊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完蛋了,為之努力奮鬥了十餘年的夢想徹底破碎了,關於設想的種種未來也沒有了。浪費了過去,也沒有了將來。
在她最美好的年紀被現實狠狠的抽了一耳光,留下一道清晰的傷。
她到了一家古董店,學習鑑賞,這裡清靜,來這的人對人都是不敢興趣的,老闆有一次拿著塊玉對她說,小姑娘,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躲得開的,就像這玉石,埋在地下幾百年,這不還是被人挖了出來 ;,躲不掉的就早點面對吧。
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又到7月,陽光炙熱的讓人睜不開眼,謝靈珊開啟電腦,桌面上依然是那張照片,一個男人彈著吉他的側影,照片裡的這個男人是她唯一還去不掉的心病,要說回去,這也是她唯一的理由。眼淚不自覺的跑出眼眶,她累了,想回家了。
第二章 成都 夜未央
回到成都的時候,謝靈珊是最後一個走下飛機的,對著機場大廳裡像以往一樣守候著她的紀閿,她靜靜的望著他,一言未發。
那一刻紀閿清晰的感覺到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小女孩變了。變得溫馴,堅強。好像一下長大懂事了,又好像一下變得更像小孩子了,清澈且脆弱。
他忍不住想要抱抱她,卻沒有伸出手。感覺好像一碰她,她就會碎掉,他止不住皺了下眉,心疼了。
一路未言,紀閿的車開的很慢,謝靈珊望著窗外的燈紅酒綠,多少曾經熟悉的夜晚在腦海裡飛奔而過。
謝靈珊把手伸進紀閿的衣服口袋,沒有一如既往的在裡面找到糖果,謝靈珊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