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表面上依然鎮定的問:“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
“師傅?”
一旁的李何苦也大吃一驚,欲言又止。
“我自有分寸。”
老人淡然的說,走上前看了子風幾秒,確定他已經被制住,才輕輕舒了口氣,緩步走向裡屋,對李何苦說:“請客人裡面來吧。”
子風現在無法動彈,自然沒辦法自己走過去,李何苦只好將子風扛到裡屋,又小心的放下,也許是因為心虛和內疚,目光始終不敢看子風。
老人在一張老藤椅上坐下,面對子風,緩緩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也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這孩子的秘密。”
說到這他長嘆一聲:“不錯,那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你抓他去坐牢也好砍頭也好都是他活該,但是……他從三歲多就到我這裡,跟了我整整二十年,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不能眼看著他被人抓走而不幫他!”
“老人家,我想您弄錯了兩件事。”
子風不急不惱,也慢悠悠的說:“第一,我無權抓他,因為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私家偵探,是受受害人家屬委託前來查這案子的,我的責任就是查出真相併且報告給我的委託人;第二,您這樣不是在幫他,我想這一點,您心裡很清楚。”
老人平靜的說:“不管你是警察也好,是……偵探也罷,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這孩子一輩子恐怕就沒希望了……”
子風微微一笑,問道:“一個人難道不應該為他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任嗎?”
一旁的李何苦低下頭去,痛苦的說:“師傅,算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去自首吧!別再錯下去了!您不能為了我……再傷害別人!”
老人不為所動,沉著的搖搖頭,說:“我自有打算。年輕人,你應該也還有很多疑惑,很想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對吧?”
子風微微點頭。
他轉頭對李何苦說:“苦兒,你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將整件事說給這位先生聽,聽完我們再做理論。為防萬一,年輕人,還請你再委屈一會。”
後面這句他是對子風說的,意思是雖然現在對子風沒有惡意,但他還得這樣動彈不得的僵立著聽故事,不會放他自由。
子風苦笑,他知道所有的疑問都將在今夜解開,可是,他還有沒有機會帶著這些真相,走出這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屋子,卻很難說……
在老人的催促下,李何苦終於低著頭,開始了他艱難的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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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磊哥、林子三個人心情煩悶,沒有目的的在村外遊蕩。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英子,我們感情很好,但是她媽媽嫌我們家窮,一直不同意我們來往,最近乾脆說要我拿二十萬出來,才同意我們結婚;否則就要讓英子嫁給別人……您可能不知道,二十萬對於我來說幾乎是天文數字,就算我和他們一樣出去打工,一輩子可能也賺不了這麼多,何況……我一直在村子裡,沒有出去過……可是如果我拿不出這筆錢,她媽媽就要她嫁給別人,她也從小是個聽話的孩子,肯定擰不過她媽媽,眼看她媽媽規定的日期就要到了……這筆錢還沒影子,我心裡別提多難受!
磊哥和林子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關係一直很好,他們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外面打工,但一回來就會找我玩。這次聽說了這件事,他們是特意趕回來幫我想辦法,可是,大家想來想去怎麼也湊不出這麼多錢……
因為心情不好,我們一路走一路說,也順帶罵英子媽太貪心,不知不覺走得比較遠,已經靠近公路了,磊哥忽然盯著公路的方向,半響,低聲說:“苦娃兒,錢……來了。”
我和林子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