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緩緩點頭。
瑞切兒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子風再次搖頭,嘆著氣說:“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應該是屬於私人恩怨,如果前面這些事是你做的,如果楊梅的死和她也無關,那麼就只是碰巧我撞在了她手上。可是……”
他稍稍停頓一下,接著說:“如果楊梅的死和她也有關的話,那麼事情恐怕會複雜得多。”
瑞切兒也是個聰明的人,稍稍一想就知道了大概,轉而怯怯的問:“你相信我嗎?伊子風,你相信楊梅的死真的不是我做的嗎?”
“我相信。”
子風微笑,點頭,平靜的陳述句式,但是瑞切兒聽來卻是異常感動,感動的眼裡泛起了淚花……
子風回頭拍了拍沈博的肩膀,又對瑞切兒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多給彼此一點時間,特別是你,瑞切兒,你也知道這小子現在還不太懂事,又怎麼能拿正常人的眼光來看他做的事情呢?依我看,他和一唯之間,真的只是純粹的友誼,而且還是那種小學生的友誼……”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而一唯卻反應過來,小聲抗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誰是小學生啊?”
子風將胳膊撐在樓梯口的圍欄上,笑著說:“其實這是誇你呢,丫頭說真的,瑞切兒,我曾經……咳咳……我曾經也有覺得不爽,不過,後來自己想通了。多給這小子點時間,等他完全恢復了,他自然知道分寸了,而現在……在感情這方面過多的約束或者加以干涉,都是不利的,反而有可能讓他產生反抗情緒。”
沈博茫然的問:“你在說我嗎?”
子風點頭,又很認真的問沈博:“沈博,剛才瑞切兒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半夜說夢話,現在,你還害怕她嗎?”
沈博瞄了滿是期待的等著他回答的瑞切兒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盯著地板,遲疑一會,還是是點頭。
意思就是,他心裡還是懼怕瑞切兒。
我和一唯看他這樣,都有些著急,他的態度當然會再次刺傷瑞切兒的心,一唯忙搶著說:“他可能還沒完全將這件事消化呢,給他點時間,慢慢就好了,瑞切兒,我們都相信你,相信你不是兇手。”
瑞切兒強忍著眼裡的淚珠,默默搖頭。
看她如此傷心,沈博似乎也有些不忍,終於喃喃的說:“也許……瑞切兒,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可是,我想我可以學著獨立了,以後,我想,我還是就留在這裡比較好。等我真的恢復了,象個……象個大男人了,我會去找你。”
瑞切兒緊咬著唇,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沈博的雙眉也微微皺著,目光不敢與她對視,所以垂下來,依然盯著地板,更小聲的說:“愛,不愛,我現在不敢說。我聽子風說過,愛一個人就會對她有特別的感覺,心裡、眼裡都只有她,我想……我想,我現在對誰都還沒這種感覺。和一唯……我只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沒有那些壓力。你明白嗎?和你在一起會有壓力……和一唯在一起不會,所以……我喜歡和一唯他們在一起,只是這麼簡單。”
這些話全部說完之後,他才終於緩慢的將目光移到瑞切兒身上,憂傷的說:“對不起,瑞切兒,我沒想到會讓你那麼難過,更沒想到會破壞你和一唯的友誼……這些事都是我引起的,我……真的對不起”
他說著說著,就在原地深深對著我們鞠了一躬。
不瞞大家說,當時我們都被這一幕弄得有點懵了,以沈博之前的表現來看,實在是沒有人想到,他能這麼“理性”的處理事情,而且說話也這麼有分寸、有邏輯性。
瑞切兒看著他半響,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閉了閉眼,黑黑的睫毛微微抖動,淚珠兒也隨之滾落,但她不再顧及,而是站起來毅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