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些東西具有高度的危險性,在良希文,他是捨不得毀掉!而在我們,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能毀掉。這麼危險的東西,既然不能安全的銷燬,也不能隨便交給一個不懂的人來保管,更不能隨意丟棄……不然,一旦瓶子被冒然開啟,後果會相當嚴重。所以……”
“所以,只有給沈博保管,是嗎?”
“是。”
子風輕輕嘆口氣,說:“只要那傢伙不亂來,我相信假以時日,他真的可以將那些東西有效的用在醫學上,就算不能……他也能比任何都保管的好。”
一唯闇然的點頭,說:“是……他也是這麼說,說他絕不會交給任何人。而且,好象他說已經有些撐握了它們的特性……可是,要用它們來給人治療,這是最危險的一步。因為很多東西必須要透過一次次試驗他才能確定,怕就怕在這關鍵的時候,沈博也一頭栽進去,成了第二個良希文!”
子風無言的撫著她的長髮,良久良久,才嘆息著說:“但願他能把握住自己……沒事的,一唯不用擔心,有機會我找他談談,在定力不夠的情況下,不接觸核心的部分就好。”
一唯點點頭,又說:“沈博說,那東西可能有助於洪太太醒過來,可我不放心這樣讓他去嘗試……”
“我瞭解,你是怕他拿洪太太當試驗品,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子風笑笑,說:“就算是試驗品,相信他也有分寸的,不會完全不顧洪太太的危險,當初他對你那麼‘入迷’,而且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他不也沒有亂來麼?”
“什麼嘛,那是對我體內的異常能量入迷好不好!別說的那麼****……”
一唯不滿的仰起胳膊拍了他一下,徑自溜出餐廳,走向一樓的大書房,說:“我去看看珊珊他們有訊息沒。”
珊珊(一唯的高中同學兼死黨,子風的表妹。)的蜜月之行已經去了半個多月了,不過,因為這次出去不僅是度蜜月,也希望透過蜜月旅行,能讓她的夫君原彬淡忘不久前那痛苦又刻骨銘心的記憶,重新找回自信,做回正常人。(原彬是良希文的試驗品之一,也是受害者中唯一活下來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急著回來,而是儘可能輕鬆愉快的有多遠走多遠……
他們人雖然沒回來,但是珊珊經常會往一唯的郵箱塞他們的照片,有空的時候,兩個極少分開這麼久的丫頭,也會透過網路影片相會一小會。
看著一唯溜出去,子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沈博真的能讓洪太太醒過來,那麼也許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這樣做對洪太太和沈博來說,都相當危險。
因為之前並沒有人嘗試過,沈博對那些東西的瞭解也有限,控制度更有限,所以,第一個嘗試的人當然具備一定的風險;而沈博呢,他最大的危險就是,活人試驗很可能讓他上癮!這個癮比任何毒癮都要可怕,會象當初的良希文一樣,喪失理智,甚至喪失人性!
子風抹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很明白,不可以這樣做。他相信沈博也知道這一點,可是,面對這種****,沈博能控制自己嗎?
如果洪太太一直醒不了,那麼,讓沈博去嘗試未必是一件壞事……
連他腦海裡都會不由自主閃現這樣的念頭,何況沈博?
怎麼做是對?怎麼又是錯?
子風眼前忽然閃過李昂的身影,(李昂,子風警校時的同學,後來的同事,之前在刑警隊的執行任務時,“錯殺”的人。),心裡一陣抽痛。
對和錯,有時候真的很難界定,就象李昂……還有他伊子風。
這件事,他的確已經儘可能少的想起,所有人也都以為他已經慢慢淡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李昂那張帶血的笑臉,這輩子恐怕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