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開車,另一個坐在副駕上,而孫興和子風則坐在後座交談。
孫興見子風對陳跡星的死真的不知情的樣子,解釋說:“他的確是已經死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他不死,很快就會出來,那麼設計將他弄進去的人,就白忙一場。懂麼?斬草必須除根,他只要活著,別人就會不舒服,所以,在他進去的那一天,我們就料到了,他沒命出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說,陳跡星的被捕以及死亡,都是毛愛民在背後搞得鬼,而且按他這麼說,也的確很像。
子風問:“難道他自己就沒察覺?他好歹也是曾經的老大,而且據我所知,以前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怎麼這次就這麼任人魚肉?”
孫興笑笑,意味深長的說:“這你就不懂了,雖然同是黑道中人,有的人做事還是光明磊落的,而有的人喜歡玩陰的……你覺得哪種人佔便宜呢?而且說實話,在這件事以前,沒有人看出姓毛的有這本事,他一直是個小混混之流,經常打架鬥毆,幫著李大管管女人……而且李大和陳大之間並無過結,兩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恐怕陳老大也是老窩都被人端了,人也進去了之後,才知道有鬼,但那時候再有法力也使不出來了,因為他幾個得力的手下,死得死,傷得傷,居說他以前賄賂拉攏的幾個官員也下了水……誰還敢撈他你說,他是不是死定了?”
子風沉吟片刻,說:“如果這些真的是姓毛的做的,那他真的是……深藏不露,扮豬吃掉了陳跡星這隻老虎。”
孫興點點頭,不經意的問:“當時你們警方內部,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次行動,其實順利得有點過了吧?”
子風頗為尷尬的笑笑,說:“這個……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因為這個案子也佈置了很久,行動的時候出動的警察也是相當的多,所以,感覺上他被圍剿、全軍覆沒是屬於正常的。”
“哈哈”
孫興大笑幾聲,摸著梳得油光光的頭髮,感慨得說:“所以,不得不說姓毛的那小子還是很高明的,至少他捅陳老大這一刀,是又準又狠。子風,我們跟他鬥,可得多幾個心眼兒啊”
“是。”
子風點點頭,沉聲問:“對了,將這件事透露給他的內鬼,沒查到嗎?”
他指的是孫興發現了那塊銅飾牌的事,因為這件事本來應該只有他和孫興的人知道,但是後來,毛愛民馬上派出那麼多人追殺他和週五,顯然是有人故意走露了風聲,而這個人,無疑就是毛愛民安插在孫興這裡的內鬼。
孫興搖搖頭,說:“難啊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當時也是我不夠小心,沒防著自己弟兄,讓太多人知道了。”
他看看子風,又補充一句:“所以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老祖宗的話還是不能忘記的,這些都是血的教訓得來的。”
子風笑了,說:“大哥這隻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
“嘿嘿”
孫興笑著說:“不行囉,老了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那姓毛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而且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之前誰會想到,他能有這種城府?”
子風頗有點意外,他也沒想到,被孫興說得這麼老道、而且心狠手辣的毛愛民,居然會這麼年輕
孫興看出他的心思,補充說:“不過,這些多半還是李老大在背後指示的,那姓李的看起來是一個整天就會花天酒地,貪財、貪色、貪酒、愛玩、愛賭五毒俱全的傢伙,其實野心比誰都大,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夫人這麼忌憚,不然的話……他也不用使這麼委婉的手段了。”
“那個夫人什麼來歷?”
“不知道,我還一次都沒見過……據說是很有權力的一個女人,其實這是當然的,不然你以為王大他們憑什麼聽她的?而且,每年還要抽‘稅’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