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又沒到最後關鍵時刻,而且我們現在也還沒有比較過硬的證據,一般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礙於情面,一唯也應該否認,說自己不相信沈博的話,而是相信瑞切兒的為人。
我相信這正是瑞切兒直接問這句話的用意,她本來是等著一唯否認的,那樣她就不會這麼被動。
但是,一唯卻很坦然的說:“一半一半。”
很直接的將自己對瑞切兒的懷疑表露出來,這讓瑞切兒有點意外。
隨即,瑞切兒有點失落的說:“一半?什麼意思?原來你們真的懷疑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一唯微笑著,平靜的說:“瑞切兒,難道你不明白嗎?我正是因為相信你,才把對你的懷疑說出來。一半的意思是,我和雲兮都是一樣想法,並不相信你真的會殺人。”
瑞切兒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回以微笑算是預設,她不由譏諷的說:“是嘛,那真要謝謝你們。”
一唯並沒理會她的態度,而是繼續說:“我們懷疑的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者隱瞞了什麼?瑞切兒,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們也是一直真心把你當朋友,如果你有什麼難言的苦處,也希望你能說出來。沒有人認為你是壞人,更沒有人希望楊梅是你殺的,可是……在這件事上,你從頭到尾的態度都很反常。”
她伸手握著瑞切兒的手,非常懇切的看著瑞切兒,說:“如果你也相信我們,請你把你所隱瞞的事情說出來……”
此時一唯希望能朋友之間的情誼,感化瑞切兒,讓瑞切兒說出實話,可是如果涉及到的事情對瑞切兒的利益或者她的感情傷害太大的話,這一招恐怕並不靈。
我也緊張的看著她們,瑞切兒有短時間的沉默,我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她會做何反應。
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然後,瑞切兒淡定的反問:“你要我說什麼?”
她即沒有因為被懷疑而惱怒,也沒有被一唯真誠的態度感化的跡象,這時候,最初的焦急和不安反而從她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鎮定。
一直旁觀的我插嘴說:“瑞切兒,我可以說一句嗎?”
瑞切兒淡淡一笑,說:“當然。”
我稍稍沉吟片刻,慎重的說:“象剛才一唯說的一樣,這個案子我們的確已經快破了,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都很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你的態度如此反常。從一開始以躲避危險為由,帶著沈博離開這,到沈博聽到你的夢話又逃回來……你不覺得,這其中需要一個解釋嗎?”
稍稍停頓片刻,瑞切兒剛準備說話,我便再次開口,說:“我是和你不太熟,不過一唯說你不是那種朋友有難會選擇躲起來或者逃得遠遠的人,可是,你逃了;沈博和你很親近,在他失控的時候叫得你的名字,可是,現在他卻認為你是殺人兇手。你真的覺得,你沒什麼可說的嗎?”
瑞切兒微微皺眉,我知道她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憤而離去,要麼如實相告。
但是,這兩種選擇都很難。
選擇憤而離去,雖然比較痛快,而且也不需要給我們任何交待。
但是,如果她真的和這件事完全沒關係,那麼等真相大白之後,她是沒有過錯的,我們會因為自己誤解了她而愧疚,主動找她和解;但如果她並不是沒有關係,而是的的確確對我們隱瞞了重要的事情……那她,就成了助紂為虐,再無顏面面對這些人。就算一唯他們能原諒她,可現在還是黑白分明,不懂“灰色”是什麼的沈博,能諒解她嗎?
就算她能捨得下這些朋友,但能捨得下原本對她依賴有加、親密無間的沈博嗎?
這個原本是衝動之下本能的行為,但在瑞切兒這卻並不合用,因為她還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