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希望繼承皇位嗎?”
這個問題突然自口中蹦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玉自寒‘聽’到了。
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笑著,笑容極輕:
“不想。”
她松一口,拍拍胸口,高興地笑道:“太好了!爹想讓我繼承烈火山莊就覺得很煩心了,如果成為皇上,那麼將要煩惱的事情一定很多很多。師兄不要當皇上,以後就陪著歌兒,讓歌兒照顧你……”
忽然,她怔住!
青緞軟枕上,玉自寒俊挺的面容悄悄暈上兩抹緋紅,他的嘴唇也奇異地溼紅起來……
她的臉“刷”地漲紅!
因為——
她拍胸口的時候,一時忘記了他的手在自己掌中。他的掌心恰恰被她壓在了自己的胸房上!
“撲通!撲通!”
心臟急跳如打鼓!
她慌慌忙忙鬆開他的手,急急忙忙跳起來,慌亂之下失了分寸,被凳腳一絆,硬生生向床上撲倒去!
青紗幔簾如雲霧般飛揚。
碧玉鈴鐺丁冬脆響。
風輕輕拍打著窗紙。
火盆中炭火很旺,屋裡象溫暖的三月。
玉自寒輕輕抱著如歌。他的雙臂那麼溫柔,就像擁抱著初春綻開的第一朵花苞。
她在他懷裡。
她可以聽見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象輕快奔跑的小鹿。
“歌兒……”
他喚著她的名字,輕輕抬起她羞紅的小臉。
他臉紅如熨……
她臉紅如霞……
這時,屋門被推開了,棉簾一挑,玄璜手拿一封帖子走了進來。
如歌“騰”地從玉自寒懷中跳起來。
玄璜微咳一聲,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走至玉自寒床前,恭聲道:“景獻王府送來請柬,今晚壽宴,邀您和烈小姐一同前去。(蘋果 部 落)(。applelei。)”
夜晚的景獻王府。
幾百盞華麗的宮燈點亮硃紅鎦金的長廊,淺綠薄紗的秀美侍女們輕盈地在畫廊中穿走。
堂中十幾個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燒,暖如春日,亮如白晝。
鏤花的朱漆木窗,窗紙是薄如蟬翼的透明,庭院中的秀石流水、樹影婆娑、精美的宮燈、穿梭的美人隱隱透進來。
酒肉奇香撲鼻。
精緻的黃金酒尊,嵌著紅寶石的象牙箸,絕色的舞姬在聲聲誘惑的絲竹中妖嬈起舞。
眾王儲和朝中重臣齊聚堂中,推杯換盞間紛紛恭祝景獻王。
景獻王坐大廳主位,丹鳳眼中已然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面容染著酒氣的紅暈。他手中握著酒盞,卻忘記去喝,眯起眼睛出神地瞅著席間一個紅衣的女子。
劉尚書循著景獻王的目光望過去,心中亦是暗驚。
紅衣女子只是安靜地坐在靜淵王身側,沒有華麗的衣裳,沒有閃耀的佩飾,卻如一團烈烈燃燒的火焰,奪目的光芒逼得人睜不開眼。她凝視著靜淵王,眸中流轉的關切之意可以使世上所有的男人為之妒狂。
美人他見過無數。
然而,這紅衣女子美得驚心動魄,彷彿浴火的鳳凰,令人喘不過氣。
“她似乎比上一次又美了許多。”景獻王喃喃驚道。莫非美麗也會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劉尚書低聲道:“烈明鏡宣佈由她繼承烈火山莊。”
“不是戰楓?”
“恐怕烈明鏡對戰楓存有戒心。”
景獻王挑眉看他一眼,嘴角浮上古怪的笑容:“也就是說,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烈火山莊。”
劉尚書笑得謙恭:“正是。”